“你這個口不應心的女人……”他嗓子忽一下沙啞,溢出濃濃的情yu,打橫便霸道的將鳳傾城抱了起來,往臥室裏走,鳳傾城使勁掐他肩胛,“爺,把你髒兮兮的手拿開!我沒興趣睡你夫人睡過的床!”
“你知道,那隻是權宜之計,做戲而已。父王在我府中安插了眼線,我如此這般親近桑雲珠,隻是為了做戲給父王看。我並不曾碰過她,至於我房間裏這張榻……你確定睡過的人不是你麼嗯?”他笑容裏帶出一點慵懶愉悅的邪氣,使得整個輪廓都俊美得光芒四溢,深邃的如曜石般的眼眸深深凝望著她,在燈燭搖曳下,隻倒影她一個人的影子,仿佛要嵌在他心底去。
“誰知道,我總共才來過幾次,我不在的時間裏,爺和您那位美麗溫柔的夫人想做什麼都行。”鳳傾城雖還是這麼語帶譏諷的,眼裏卻已明顯有了笑意,“剛才那畫麵,可真是夫妻情深啊?”
其實,她也早就知道為了讓長孫北拓更多的放下戒心,長孫息溶不得不假裝和桑雲珠夫妻感情要好,說起來這主意她也出了一半。之前她也從別人口中聽過不少次六王子夫妻感情要好的傳言,盡管知道是做戲,但今日讓她撞見了,親眼目睹之下,心裏仍不是滋味。
該死呀,鳳傾城咒罵自己。她已經完全淪落為一個愛吃醋小心眼的女人了!愛情果然碰不得!
“嗯……嗯?”鳳傾城胡思亂想吃飛醋的時間裏,不知何時自己已一si不掛,竟和長孫息溶赤了身滾進了香軟的錦被裏,他火熱的掌心覆上來忘情的摩挲,酥酥的感覺如電流擊中了她,讓她頃刻回神,鳳傾城叱叫一聲,笑著忙要拿被子遮身,雪色肌膚瞬間染得通紅,“長孫息溶,你你這個色坯!”
“我隻你一個女人,你不為我負責麼?”長孫息溶埋頭下來,火熱舌尖在她珠玉上熱辣遊走,鳳傾城啊地一聲拱起腰肢,無數道細小的電流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她邊笑邊往上躲,他抓住她的腳踝霸道扯下來,吻如驟雨瘋狂落下,“笨女人,你往哪裏逃。你點的‘火’,你得負責熄滅……”
他語帶雙關的話語,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沙啞的嗓子性感得讓人骨頭也酥了,鳳傾城隻覺得體內如有成千上萬簇星星之火在燃燒著她,呼呼的喘著熱氣,在他身下媚色無邊,低耳笑語:“嗯,我負責……”
“傾兒……”長孫息溶的吻火熱般落下,“傾兒,傾兒……”
“啊……長孫息溶,記著,不要負我……”
“隻有你才配做我長孫息溶的妻子,你是我唯一的愛……”他挺身進入,帶著她在熱烈的火海中徜徉,享受著彼此給予的極致歡愉,“絕不負你,此生!”
一場酣暢淋漓,一場抵死纏綿……
帷影飄逸,媚色瀲灩在紗簾裏層層蕩漾,化成空氣中濃濃的情愛。
暖閣裏爐火燒得很旺,驅走初冬的嚴寒。花瓶裏插著幾支紅梅和白梅,屋內淡淡清香撲鼻。鳳傾城懶懶的靠在長孫息溶懷裏,一場情事後,她容顏絕媚傾城,紅唇如滴,一半邊的身子從狐裘下露出來,一半和他偎依在一起,零亂的長發散落,和他的交纏著,柔柔的搭在錦被上。
長孫息溶垂眸看著她敞開衣領下,精致的鎖骨上也染上溫暖的緋紅,迷人入醉。
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不是那個不拘小節,甚至有點粗俗的女人,而是眼前這個和容貌一般媚色天成,慵懶溫順的小女人。不管是怎樣的她,都是這麼真實且生動。
“今天父王召見了我們,不日就要發兵北上,是你的意思?”長孫息溶掬著她一縷發絲輕嗅。
“長孫息溶……”她抬起頭,眸光瀲灩,神情認真,“我不要和你偷偷摸摸,我要正大光明,做你的女人,你的妻子!我也要你好好的活著,將這天下踏平!”
他神情在火光下微微一動,眸光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濃,惕黑發亮:“當然,你隻能是我的女人,沒有誰可以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愛人……”
鳳傾城心中同樣微微一動。
長孫息溶……愛我,不要負我。
一輩子。
……
在這節骨眼上,為了不被長孫北拓拿到什麼把柄,鳳傾城並沒有留宿,離開暖閣的時候剛入亥時。她竟然嚐到一種依依不舍的滋味,看來,自己這顆心是真的已然被長孫息溶占據了,這些日子來,她已經漸漸將葉蘭沉的影子沉壓在心底某個角落,不再去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