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那麼多的空招式!”驚肖冷笑。
火悔淩身飛至,在他欲接近仁丹的片刻,卻不料身前一陣奇光乍現,火悔回過頭卻見到驚肖手持彎刀詫異的望著自己的身後,臉上冷傲的表情再也不複存在,但他的聲調卻依舊冰冷,“你又是何人?”
火悔回首相望,對麵一人滿麵柔和的笑容,“在下岩鷹!”火悔扶起仁丹走到岩鷹身前行禮道:“多謝岩公子搭救之恩!”岩鷹頷首還禮示意火悔救人要緊,火悔便答謝一聲並囑咐他當心便扶著仁丹向城門行去。
驚肖隻是冷冷地望著這一切,待火悔離去之時,他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彎刀道:“出手吧!”
岩鷹隻是優雅地笑道:“刀月族後裔果然不同凡響!”
“少廢話!”驚肖怒喝,手中的彎刀緩緩地錯開了一段空隙,岩鷹冷眼相看反而向著驚肖行近了幾步,驚肖臉色徒變,但手中的彎刀還是在這一瞬間無聲無息地刺出這一招出奇不意的一式竟堪堪地停在了岩鷹的身前寸許。在停留的空隙裏岩鷹手中的畫筆抵著刀鋒,臉露微笑。驚肖臉上似乎徒然變形,一陣刀影翩飛後,岩鷹卻依舊以畫筆拂住他手中的刀鋒一臉懶洋洋的笑容。
驚肖急向後行,手中的短刀在此刻被他用力拋上,接著他身化長刀,一路風勢卷在他的身周,而在驚肖幻化的刀形與空中短刀相接的瞬間,岩鷹臉色突變,他伸手拋出手中的畫筆直向那柄短刀擊去,當的一聲巨響卻是畫筆與短刀相接處爆裂成一個亮麵拉成長長的橢圓之形,最終迸散無形,驚肖一時間幻化人形,頹然無神地望了望岩鷹,轉身向遠方奔去,“為什麼?為什麼?”
“你是苗笙對嗎?竹眉老前輩可安好?”岩鷹在他幻化刀形的一瞬間突然識出此人路數與竹眉的酷似之處,再一揣測便知此人正是竹眉的弟子苗笙。
驚肖突得收住身形,惡狠狠地望了岩鷹一眼便轉身奔去。
“岩兄弟,果然是你!”城門外祁英翩然而至。
岩鷹朗聲笑道:“祁兄一向安好!”
祁英走上前來道:“馬馬虎虎而已!”說著兩人便相攜向城內行去。
岩鷹依舊一臉懶懶的笑容望著這座奢華的大殿,就這樣遲疑了片刻,他終於扭轉了身,向著祁英道:“我不太喜歡這裏,可以帶我去羽兒的琴室去看一看嗎?”
祁英輕聲笑道:“當然可以!”
岩鷹笑著點頭稱謝,便他還是當先踏出了宮殿,並沒有需要人帶領的意思。詩羽的琴室距離這座宮殿頗遠,岩鷹很熟絡地找到了那間與詩羽初次見麵的琴房。此時的岩鷹隻是癡然地望著那裏,仿佛耳邊依舊回蕩著那令人迷醉的琴聲。岩鷹輕輕地推開房門,祁英隻是站在門外任由他自行進入。
屋中的陣列如昨,岩鷹掀開簾帳,那一日的場景竟宛然在目,詩羽隻是站在床邊望著他說他真是一臉鬼相;詩羽手裏握著銀針說她終於有了辦法;詩羽掀開簾帳吃驚地望著他說,沒想到你挺英俊的嘛……
岩鷹突然癡了下去,他緩緩地坐在了床邊望著那處簾帳不言不語,而眼前卻是充滿了詩羽淺笑晏晏的模樣,耳邊滿是詩羽低聲傾訴的語調。
門外的祁英看著屋中的平靜,心頭一陣抽搐。
火悔靜靜地走過來,表情緊張地走過來附在祁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祁英輕輕點點頭便隨著火悔走了出去。
祁英隨著火悔走出宮外,遠遠的便看到兩個女子擊散一群群的磬懸宮的衛兵的包圍,向這邊衝來,在她們的身後一位老者正笑吟吟地跟在兩人身後,並時不時地撥出氣旋,擊得衛兵一個個地直向外飛去。
“祁大哥!”在人群中突然飛身躍出一位白衣女子,祁英乍眼望著方看清正是雪鷹,祁英忙揮手阻住眾人。雪鷹忙趕過來,問道:“祁大哥,我們本來想直接見你,可是這群人偏偏說我們沒有資格!”雪鷹說著指向身後一群正垂頭喪氣的衛兵。
祁英向眾人匆匆地掃了一眼,正待發作,一旁的雪鷹卻早已說道:“祁大哥,請你帶我們去見岩哥哥吧!”祁英笑著點頭答應,他向雪鷹身後的兩人望去,那女子隻是向他輕輕地點頭問禮,而那老者卻隻是東張西望沒有絲毫的老成之狀。祁英見雪鷹也不引見,隻得向兩人輕輕點頭答禮便引著眾人向城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