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再怎麼好看也比不上姐姐呢。姐姐才是最好看的人。”聽到姐姐的話,邱瑾的臉上又泛起一抹紅暈。
姐姐的到來讓我歡喜無比,所以在看到邱瑾臉上的紅暈時,我戲謔到:“看到了嗎?姐,這才叫馬屁呢,比起這,你弟的功力可差得遠了。”
“吳璞,你個死人!”
聽到我的話,邱瑾臉上的紅暈更深了,我連忙甩開姐姐的手提著行李箱朝前跑去,因為我知道邱瑾一定會找機會報複我的,所以還是未雨綢繆好些。
那一路,我一直走在前麵,刻意的與姐姐和邱瑾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偶爾回過頭去看看她們的動靜,生怕邱瑾會攆上我。因為以前得罪邱瑾之後,她總是會依照得罪的程度,然後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一個或者幾個深深的牙印。每次不咬到洇出血絲她是不會罷休的,說實話,我挺害怕那一招。
但是那天卻很奇跡,邱瑾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攆我的意思,她隻是一直走在姐姐的身邊,與姐姐不停的交談著什麼,模樣甚是親切。雖然我很奇怪邱瑾對我何時變得那麼大度,但是想到手臂上不會被拓上牙印,不會再受那份疼,我的心裏還是一陣愜意。
不過後來我卻發現了事情有些怪異。從在車站見到姐姐開始,一直到第二天我們離開,邱瑾就一直和姐姐黏在一起,而且自始至終她們都在唧唧咕咕的說個不停。當我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出言試探,可她們總是拿話搪塞我。甚至我氣不過拿話激邱瑾的時候,她也表現出了不同於往昔的柔和。反正在姐姐麵前,邱瑾仿佛變了一個人。而姐姐也變了,她似乎忘記了我和她才是一個媽媽生的。
開始我沉浸在見到姐姐和略勝邱瑾一籌的喜悅之中,但是後來我就鬱悶了。我弄不清楚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那樣,我絞盡腦汁尋找問題的症結所在,可惜,我的腦細胞不夠用。
那種狀態一直維持到第二天早上我們離開。
本來姐姐是邀請了邱瑾與我們一同前行的,但是因為除夕將至,所以邱瑾把應邀的時間推遲到了新年。
去車站時,邱瑾一家都前往了。隻是邱爸沒有再把他的本田車開出來,我們一行是悠嗒悠嗒的走去車站的。前往車站的路上,我一樣少有插話的機會,整個過程基本上都是邱瑾媽媽、邱瑾交互著與姐姐交談著,我和邱爸隻不過是兩個陪客。邱爸又不喜與我這個“小孩子”言辭,所以那一路我行的很不舒坦。
好不容易到車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我恨恨了看了邱瑾一眼,心裏想著,終於可以把姐姐要回來了!卻不想我看向邱瑾的當兒她也正看向我,隻見她的眼光變了,我在那裏竟然看到了姐姐的影子。我猛烈的搖搖頭,媽的,見鬼了!
我慌亂的轉開目光,快速的跑到售票口去守著買票的邱爸去了。
後來上車以後,我一直在回味邱瑾的那個眼神,我想要找出讓我變得慌亂的理由。對我來說,那種酷似姐姐的眼神是絕對不足以讓我變得慌亂的,因為姐姐的眼神永遠都是我的鎮定劑。可是那天,當我變得慌亂的時候,我看的很分明,邱瑾眼中的那種眼神的確是姐姐經常看向我的那種。那是為什麼呢?我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在那一次回成都的車上,我依舊沒能靜下心來去享受那酷似兒時般的顛簸,我把思緒都放在了邱瑾在臨走時給我眼神之上。同時我也在想另一個問題,邱爸為什麼會真的遵守“不告訴我家人我受傷”的承諾。
而姐姐可能是因為連續趕車的緣故,她顯得很疲憊,上車不久後便趴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我沒有去驚醒她,即使我有好多話想找她聊聊。我一路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盡量的減小車行進所帶來的顛簸。於我來說,我能夠為姐姐做的就隻有那些了。
到昭覺寺的時候是中午十一點,拉著睡眼稀鬆的姐姐走出出站口的時候,金哥已經到了。
還是那輛破麵包,我將行李幫到後排,然後坐到副駕駛座上,“金哥,不是說你今年的生意改觀很大麼?幹嘛還不換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