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邱瑾卻再一次讓我把眼睛的睜大程度提升了一個台階,她居然成功的堅持了兩個禮拜。基本功的練習有一個適應過程,起初訓練的痛苦那是無與倫比的,但是如果能夠成功的堅持一個階段,那麼接下來的痛苦便會大大的減輕。當然減輕隻是相對於自身的承受能力而言的,訓練的強度並不會減小,隻是因為漸漸的習慣了那樣的強度而已。就像久不鍛煉的人,突然的跑到球場上打一場籃球,回來以後一定會覺得腰酸背痛。但是如果你每天堅持去打一場的話,那麼一兩個禮拜之後你便會發現打完球之後你隻會氣喘一會,疼痛的感覺再也不會找到。
邱瑾的堅持讓我多了一些欣然,或許是我的感覺錯了,她是真的在心裏一直堅持著那樣的夢吧。
我當然是不可能教她練習街舞的,於是便找了一套民族舞的碟片,每天讓她對著電視自學。偶爾我會教她一些locking的舞步。那個女孩子的表現的確是和她的自信是成正比的,不隻限於學習,在舞蹈上也是一樣。理論上,學習舞蹈,如果一直對著熒屏學習,那也隻能做到“依葫蘆畫瓢”。少了老師的指點,在神韻上總會少點火候。但是邱瑾是個例外,她居然能夠把碟片裏那些舞蹈演員的神情也加載到自己的身上。
而且她做到這些,隻用了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每次練功結束的時候,我便會靜靜的坐下來然後凝視著邱瑾,我想要在那裏看到一些與常人不一樣的東西。我承認那時候我有了剖析那個女孩的願望,而且隨著時間的遞加,我發現我的願望越來越強烈。
不過願望總是埋在心靈最深處的美好,當你不確定它會變成現實的時候總是不願意把它拿出來放到陽光下麵。
所以願望更像是秋天暗夜裏的蚊子,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趁著你不注意突然飛出來在你的肌膚上叮一口然後迅速遠遁。當然有稍微貪婪一點但是運氣又不好的,它渴望多一點鮮血的味道,於是便想在你的肌膚上多停留一秒,但是就那一秒致使它遭到了滅頂之災。所以大凡願望都生著一副夭折相。
除了跳舞,邱瑾也會跟我學習一些唱腔。她的聲音屬於先天條件比較好的那一種,稍稍改變一下呼吸的方法,唱起歌來竟然也有模有樣。
恰好我們學校有那樣的風俗,每個新學年開學的一個月裏都會舉行校園歌手的比賽。邱瑾報名了,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我也報了名。
音樂的起源似乎是比人類的語言都還要早。早在洪荒時代,人類就已經知道利用聲音的高低、強弱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和感情。後來隨著人類勞動的發展,逐漸產生了統一勞動節奏的號子和相互間傳遞信息的呼喊,這便是最原始的音樂雛形。當人們慶賀收獲和分享勞動成果時,往往敲打石器、木器以表達喜悅、歡樂之情,這便是原始樂器的雛形。所以音樂是屬於大眾的文化,隻不過後來從大眾裏分離出了一小部分以音樂為生的人。但是歸根到底,音樂還是屬於大眾的。而且不能否認,除了那些專業的音樂人以外,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很多對音樂有著不俗理解的音樂愛好者。對於音樂的熱愛,那些人遠遠的勝於大多數專業的音樂人。
所以常有很多的平民音樂盛宴,其實就是為了給一些喜歡音樂但是又不會以此為生的人的一種展示機會。十六、七歲的孩子對於音樂更是有著自己的理解,對於他們來說音樂是一種酷、是一種個性、是一種崇拜。所以很多人都願意用那種高、低,強、弱交替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想法。我以為學校之所以舉辦“校園歌手比賽”或許也是基於這樣的原因,畢竟音樂可以唱出對生活的熱愛和向往。
校園歌手比賽分為初賽、複賽和決賽。要求有自己的伴奏,可以是伴奏帶也可以是現場的樂器伴奏。三場比賽的時間差是兩天。
初賽是在學校的多媒體教室舉行的。去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那麼多人參加,足以容納五百人的教室座無虛席。雖然有些是作為親友團來為朋友呐喊助威的,但是三百多人的參賽也是讓我吃驚不止。
那次人數似乎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讓幾個評委老師也愣了老半響。最後他們決定初賽改為清唱,現場給分,最後選出三十人參加兩天後的複賽。
很慶幸,我和邱瑾雙雙進入前三十名以內。接下來就是準備兩天以後的複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