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校園歌手比賽(1 / 2)

那一次以後,我學乖了,隻要不是放假我的手機一律震動。雖然那時候已經充分的相信了屬於601的優待,但是我畢竟不是多喜歡跟老師找麻煩的學生,那樣老師不自在,自己也不見得好的到哪裏去。

隻要不是在我的興趣愛好上強求於我,大多數時候我還是屬於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其實很多人在年少的時候都一樣,一方麵想要聽取父母老師的話做個乖兒子好學生;另一方麵又想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偏偏幼稚的想要尋找一種兩全其美的方法,於是整日拚命的苦惱著。但是我不,遇到這樣的選擇,我首先會選擇自己的興趣愛好,然後再去考慮其他因素,隻要我一直堅持著一個準則——不走錯路。

仿佛你麵前有一道岔路口,給你的要求是二選一,但是你卻總怕會選錯,於是站在岔路口往死了去鬱悶:到底該選擇哪一條路呢?其實如果你隨便選擇一條走過之後,你會發現其實兩條路最後達到的目的地是一樣的。所不同的是沿途的風景各異,但是那又有什麼呢?人生怎能沒有遺憾?

所以不需要擔心選錯路,要相信世界上本沒有絕對錯誤的道路,所謂的錯誤的道路其實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就像魯迅說的“地上本沒有路,但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一樣,世界上本沒有錯誤的路,隻是因為在跋涉的途中你起了貪念,有了太多的欲望,於是那條路才會變得暗淡無光。

我沒有刻意的去回避屬於601的一切,因為那以後的生活表明,就算你想要回避,但是601那三個數字還是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你。同樣,“另眼相看”也還是會時常出現在你的生活中。上課時,就算你說話、睡覺、甚至是稍稍遲到、早退一下,老師也隻是會拿餘光瞟你一眼,這就算是交代了。作業對於別的學生那是必須,但是對於我們卻是選擇題,兩個答案:做、不做。而且正確率永遠是百分百。

這直接導致了一個現狀,班裏除了邱瑾以外就隻剩下一種人和我們交往。邱瑾和我們交往是因為她不在意我們的影響,當然也是有別的原因的,隻不過那時候我不知道。而與我們交往的另一種人就是那種生在了普通之家對學習不感興趣但是卻渴望富貴的人。

對此,我沒有太多的想法,隻要我自己心中有一個準則就好了,我不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但是佟勇和陳龍卻像是樂得這種現狀一樣,整日帶著那幫小子在整個校園裏翻騰。當然他們的翻騰也是少不了肖聰敏和李光明的。

隻要不是上課時間,這四個人永遠都在整個校園裏飄著,像四隻已死多時但是又找不到投胎之路的鬼魂。鄭可仍舊是晚自習以後才會拖著疲憊的身子從“火箭班”的猛烈炮火中掙紮出來,起初兩天他還會給我們講講“火箭班”裏的生活。但是兩天以後,他回來隻會抱怨一下那裏的慘無人道,然後迅猛的抽完兩支煙之後往床上一躺。煙缸裏的煙頭都還在忽閃忽閃的冒著火星的時候,他的呼嚕聲卻已經傳進了我們的耳朵。

而我那時候已經通過高校長的關係覓得了學校音樂班的一個練功房的鑰匙。課餘時間我基本上都泡在練功房裏,唱歌、練琴、跳舞、打拳,我沒有荒廢這些以忤逆我的父母為條件而堅持下來的愛好。雖然那時候我並不確定我能夠在那條路上走出多遠,但是確實是對它們充滿了熱切的渴盼。我記得在教室裏、操場上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的距離永遠都是五毫米,但是在麵對那些的時候,我的眼珠竟有著噴薄而出的欲望。

當然,在練功房裏的並不是我一個人,還有邱瑾。那時候她說她從小都有學舞蹈的願望,但是一直沒能實現,她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老師。對於此,我不置可否,因為老家的縣城雖然不大,但是卻也不至於小到連一個好的舞蹈老師都找不到,更何況她父親還是一個醫院的院長,小縣城沒有難道不能去市裏,市裏沒有難道不能去更大的地方?但是我卻找不到拒絕的借口。

起初我還很無措,因為我會的隻是街舞,其他的都一竅不通。但幸好不管是學什麼舞蹈,起初練習的基本功都是相同的。不管是練習街舞、民族舞還是芭蕾又或者是其他的舞種,起初的基本功大抵都是一樣的,壓腿、壓肩、把杆、踢後腿、劈腿、下腰等等。但無疑的是這些都將是一個艱苦的過程,特別是對於一個已經進入十六歲的女孩子來說,身體發育基本上已經到一定程度,再要打開身體的柔韌度,那種痛楚比起七八歲的孩子更甚一些。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想法,我想要邱瑾知難而退,因為我隱隱的感覺到她的話裏可信度並不是那麼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