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的劫 至近至遠(2 / 2)

身體與靈魂,升降與沉浮,都與活著有關。至於怎麼活著,當然隻與靈魂有關。無處可逃的劫,至近至遠。

北大才女閆妮,戀著陳楚生,為其寫詩無數。他們的靈魂相似,卻似乎有千萬裏的距離相隔,無從穿越。她的愛,深不可測,孤獨輾轉,漂泊,生長在異國他鄉。

真情,沒有時空的界限。也不一定在兩人之間。獨自一人也可。一呼一吸之間,熟悉,相知,相戀,溫存。所有的擁有稍縱即逝,恍惚一夢。隻是,那些親吻和傾訴,是坦誠的,灼熱的,岩漿一樣噴薄而出。是否,那也是生命或者青春的珍貴賜予?渺渺的個體,寄身茫茫宇宙,必然注定了短瞬的煙花結局。

相愛,也在遺忘。每個人,始終走不出身體與靈魂的孤獨。這是一條直道,直達離世的前夜,沒有岔路可以走。唯一的是時光車輪滾滾碾過,青春跟著枯萎。

自我,既在欲望裏麵棲居,也在欲望之外棲居。

有人說,這個時代,是欲望膨脹的時代。細微偏激的水分,是顯然的。除去勵精圖治的創業者,除去境界非同尋常的卓越者,一些普通又不普通的人,一邊在明處張揚個性,一邊在暗處滋長欲望,不知道,誰的靈魂脫臼了,痛苦掙紮?若是被情欲與物欲所左右,就是一筆泛濫之災。

《愛死了昨天》裏有句歌詞:哭和笑都有極限。

我始終相信,欲望,也有極限,可以遷移,也可以能量轉換。我相信,靈魂裏向善的界碑是極相通的。其間修養的定力,升華的層次,是不盡相同的。假若,多數人可以在挫折和罹難中提升自己,將情欲的深度遏製,而順延寬泛的邊緣,讓知足和感恩來界限,讓更多的心力精力參與親人友人的關切與幫扶,自我便會心底溫馨。而物欲的貪婪占有,漸變為平和付出,是否,將會滿足絕大多數人的需求———靈魂深處的孤獨,不悅與欠缺。

很多人,看慣了正規正矩,看慣了平淡平常。是否,現實中可以控製的情感,才合理?可是,不可以控製的情感,就必死而沒有存在?哲人都知道,存在即合理。處在各自迥異的生存壞境,不可能非此即彼,重在順乎成長,滋養成長。而我,所熱衷的心境,無關情人,有關追逐極致。盡管完美很少,極致很少,可是,很多人在努力,在虔誠的朝向那個方向。盡管看起來微不足道,這已是難得的欣喜。

當情感的極致追索,泯滅在萌芽的時候,東方的溫暖,還埋在繼續生長的一群群女子男子的眼眸裏。比如報答和陪伴親人,比如和朋友一起侃侃而談,一起坐看流雲悠然,坐看紅楓的謝落。隻是,春天的時候,別忘記花兒一樣盛開,花兒一樣馨香,花兒一樣芳華瀲灩,重生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