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的劫 至近至遠(1 / 2)

盧梭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世界上最可愛的人莫過於親人和朋友,真正的自我並不完全存在於我們自身之中。

那麼,我們真正的自我,在哪兒棲居?

龐大繁雜,難以捉摸的我們所依附的社會,物質逐漸優越,精神逐漸匱乏。名人明星的風韻極端之事,暫且不提。隻簡述一些普通成人。

一男子說:有個情人多好。他粗糙的酒氣與神情,毫不掩飾帶給別人視覺的劣質與粗俗。

一女子也說:有個情人多好。她有點神往,言語之間,幻想的實現,似在眼前。她繼續說,要是他能夠用轎車來接我,給我舒適的關切,奢華的鑽戒,我可以考慮,滿心真誠的和他交往。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很認真,幾乎是過分的認真。我卻堅持以為都在做夢,有些臃腫的可憐甚至可笑的夢。抬起頭,我看到明媚的光線,從窗戶之外的房頂斜射下來,到達地麵。

忽然憶起某些深夜某些人的談話。

一男子說:我曾經有個情人。兩個人糾纏很久,很多時候幾乎貌合神離。但是,因為身體接觸的和諧,仍然在一起,既像湊合,又像分不開。如有不歡而散,之後,各自歸於平靜。

另一男子問:你們隻是因為肌膚感覺較好,所以沒有分開?難道,女人真的也用身體思考問題?

又一男子的聲音傳來:靈魂,也需要激情。有些情人的身體,會意外深刻的融合。隻要融合,擁有激情,生活也融合,也漸漸造就歲月裏細碎共存的融合。應該是雙方的寬容,忍讓,還處在一個可以忍耐的極限之內。

一女子納悶的問:即使靈魂非常遙遠也可以?

男子說:時常,我忘記了靈魂的存在。隻要能夠安慰,能夠忘記或者緩釋壓力,隻要活著.

女子迷糊了,這樣算什麼?自己呢?他們的自己在哪裏?

男子說:最簡單又沒有偽裝的吸引,是人性本質,也是需要。寂寞需要盛開。欲望需要綻放。

又一男子急忙問:我和我的愛靈魂很相似,也很相近,為什麼她要離我而去?

有聲音低若流水,來自心底:有時候,身體的接觸既笨拙又粗疏又孤意,失望掩飾了靈魂交融的流暢。努力,努力之後,還是不能自控的狀態。那時,是要抉擇擁有靈魂,還是身體?

男子不解:女子期待兩者極致?接著立即補充,如果毫無隱藏,男子也是。

女子沉默。有聲音代之回答:貪婪的人類,從來是什麼都想要。

如此,是身體與靈魂的孤獨,哪一個率先耐不住寂寞?哪一個率先脫離了極致之美?

不要身體的激情,可有靈魂的默契?不要靈魂的默契,可有深愛的方式?

不要深愛的方式,可有自由的潛居?不要自由的潛居,可有今生的守望?

愛情裏,一些傷,在記憶裏狠狠的痛,都是身體在極度纏綿的時候,銘刻的美麗。好像那時的靈魂,是安靜的,無言的,默許的。可是,是身體付出的多,還是靈魂付出的多?若,停止了付出,是否,一定是相悅的回應與甘願付出失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