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了藍顏知己的情債(1 / 1)

你望著她。她望著我。我望著你。

碧天暖陽,無處不是風景。

---------題記

半生之後,終於明白。

我每天用少量的時間做實事,用太多的時間去蹉跎歲月,去休養生息。

刺骨的北風,掠過指尖,臉頰的時候,一路疾走的我,幾乎飛奔起來。進了溫熱的房間,感覺疲倦已在路上丟失。唯有安適,自在,淡泊。

飯後上網。好像是每隔幾日必做的功課一樣。我不否認,遊離於單位,廚房,超市的我,覺得逼仄的窒息,源自衣食無憂和精神匱乏。

電視劇不符合心意,就來網絡雲遊。這是離不開的,成為必須消遣。難道,消磨自己的時光,也是時尚?臨街而過時,我聽到幾個年輕男女相約,晚些去網吧。

騰訊新聞,是必看的。要不,就像是看電視沒有看中央新聞聯播。你究竟欠了誰的情債?偶見一則測試題目,興趣即來。鼠標輕點,我被測得:欠了藍顏知己的情債。

久已不聞。似乎藍顏與紅粉之繚繞,早已過時,隻有情人,才是浪漫,才是與時俱進,才是凡人,富人,名人的火辣狀態。不能否認,它的頻繁出現,也激發了生活的多樣,鮮活,明亮的部分。一潭靜水,在這樣的時代,隻能被忽略,被遺忘。若塵靜落。

3年前,我以網名夢語嫣然,在博思網斷續地寫日記。無意的瀏覽訪客的文字,發現署名雕刻時光的男子。他的文,全是小五字跡。圖片,是昏暗的光線,透出黃色光暈的非主流。圖不多,很大,很惹眼。開滿青春流動的絢爛與回憶裏的青澀。文很少。似乎好久,他才來更新一回。

季亮。是他的名字,記得他當時27歲。他轉載了大學時期,男女同窗好友風格迥異,文風殊然的短文。寫兩個小狗短暫,盡職,忠誠的一生。寫背影是一麵盾牌。寫因饑餓寒冷奄奄一息的街頭被棄女嬰。寫汽車裏的自己,在轉彎時,在玻璃迎著夕陽的刹那,視野空白一片。那是他看到一個孤獨的失明老人,走錯盲道,在人跡混雜的十字路口失助。

他有一篇文字,討論男女之間,是否真的存在純純的友誼。我默默留言:它在。在能存在的地方。且信它的至誠與深邃。關鍵的,還是要男女雙方的素養,相對純粹,純白,無索取。

之後,他經常來,簡單的評議我的憂鬱心境,暗含了親切的關注,讚許和文字進步的期待。

倘若可以有藍顏,我默認他。藍顏,是如此的若有若無嗎?是如此的想念,又不知道他在那裏嗎?是如此的祈禱他幸福,而不被他所知嗎?自詡的藍顏,算還是不算?

我喜歡他的文風。想象著,他的眸眼的溫柔,他的心思的細致,他的謹慎恪守,他的愛妻愛子。如果可以奢侈,我想,他會遠遠地看我微笑,看我沉思。會懂得在我流淚的一刻,給個肩膀靠一靠的男子。然後,會拍拍我的肩,摸摸我的頭說,好啦。沒事。看你傻傻的樣子。去明天那裏吧。

他輕輕講述的故事,溫潤而清鮮。好像發生在剛才,在身邊一樣。我總能有一點靈犀,總能找到他的視點,他構思的蛛絲馬跡。那種細膩,溫和,很容易讓人對生活的細枝末節感動,專心,至於熱愛。

然而,那個素潔,小巧,信箋一樣的頁麵,興盛半年就衰亡了。是網站停運了。也許他那些可愛的字,全部丟失了。想再看他的字,一如大海撈針。我毫無辦法遷就自己的眼睛。

一天夜晚,於忙碌的工作後下班。麻木混沌的我,想有明晰的思緒啟迪,引導或開釋。就在百度找他的名字,他的博客。十位數字,很多的同名,可是沒有一絲確切的他的訊息。

我認定了他,做我的藍顏。

那麼,藍顏,我今天認識了佛語的定能開慧。這一刻,我是歡喜的。你會與我分享,與我同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