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和你的溫柔在一起。
晨曦,你和流轉的燦爛在一起。
山水一脈間,舍不得你走,我決定不去記憶的出口。
---------題記
你與我,站在咫尺之內,天涯之外。
夜風,輕輕地撫摸我的臉頰,長發,和純白T恤。你說,月光美。月下的景色美。我說,風的指尖掠過的輕柔,更美。
黛色蒼穹,灰色柏油路,紫葉栗的蔭下。我和你懷揣著各自的靈魂漫步。八月了。略顯潮濕的風,吹拂密集的枝葉。涼意擦過肌膚的那時,舒爽愜意。燥熱與喧囂恣意的侵擾,開始遁形。
魅惑的月影裏,隱約的行走著隱約的我們的影子。你的,我的。舒緩的步履,悠然而往。空氣清涼,月華無聲。你我默不作聲。一段路,又一段路。我的思緒在你憂鬱又疲憊的腳步裏墜落。
我說,遠,是另一種美。隔著天涯望你,是專屬,是隆重,是我獨一的方式。欣賞,景仰。你說,積澱的想念,讓兩顆心很近,很近。我們牽手。
欣然而應。去哪裏?並肩前行的我,轉臉問你。美麗驛站。你回答的聲音,風一樣輕微,無意間重重的擊碎了我的脆弱。悄悄地收藏了同行的你語言之外的默許。我又一次刻意隱藏著未可名狀的向往。
你沉默。你的手傳遞的力量,溫暖,溫柔。有熱烈在我的心髒澎湃。四野靜謐,偶爾的微細蟲鳴,仿佛夜熟睡的鼻息。世界沉睡了,隻有我們還在趕往。
猶豫在那裏盤踞。我沒有說,傷害是一件利器。即使暗夜,一樣明晃晃豎立。我隻允許自己,靜靜地停留,而不是居住。美好,它在?在,一定在。你肯定的聲音,信心百倍。
我微笑。然後故作撒手,轉身移步。是你依賴我,還是我依賴你?或者,是揮霍時光的同時,縱容自己,在離心髒很近的地方,安放一些容許,比如精致的幹淨,純粹,以及過分的驕傲?
你追上來。抓住我。是,也不全是。你說,我們一起,走過情欲,穿越精神,踏入生活,最後,在熟悉的兩人哲學裏,找到理智的持久。難道不好?
好。可我還在跟世俗滯氣。一絲恐懼,你好像並不在意。我佯裝牽強,隨你。卻抑製不住心內歡喜。你不知道,我喜極了你的理性與執著,蘊涵與豁達,你愛的性格。浪漫的深夜,若,期待可以如火如荼地盛開,那是多麼歡暢的愛的夜宴。
我們,能一直這樣,經得起平淡的流年麼?能。你肯定的答語,暫停了我憂慮的追問。隻要,可以找到彼此憐惜的根須。它會生長,在時光的土地生機勃勃,葳蕤繁衍。
於是,我們不約而同,悄然地尋找那根須的所在。
最近看什麼書?茨威格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我幽幽地說,女子的情感曆程,注定幻滅。但是,愛是她的信仰。她固執的沉浸在自己的愛情裏無法自拔。明知幻滅,依然故我的堅持。那個永遠令她迷戀的男子,盡管虛幻,卻可以強大而純粹,撐起她一生的精神世界。
你相信有這樣的真事麼?我問你。
我信。極致的故事,極致的愛戀。這個心靈與身體可以脫軌的時代。你說話的時候,眺望遠方,披著月華的側影,生動迷蒙。我的心跳好像又快了一些。指尖的微顫,暴露了我的隱蔽。心內,那個極致的空位,似乎被你洞察,輕輕地抽出你掌心的我。想躲到樹影下,或者再把自己隔離。
你走上前,擁我入懷。這樣親昵的安慰,讓我眸眼晶瑩。靜靜的把臉貼在你滾燙的胸前。任你臂膀的熱量,從腰際溢遍全身。浸潤我所有的柔軟。飄。我壓製住自己想要起飛的衝動,聽著你的我的呼吸。一陣醉酒的微醺襲來,但我神誌清晰。
被你環擁,幸福著此刻的短瞬。心靈中的那輪明月,高高地掛在黑寂的天空,遙遠,孤獨,純潔。那是我的愛情。希望你會偶見片刻。僅此,僅此。
我沒有說話。你也沒有。分享了彼此的呼吸與心跳之後,我們繼續著夜裏的行程。天亮之後,有個詩意的說辭,便是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