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夢裏深愛的風景(1 / 1)

你是一個代詞。來自一切美麗。

於世界的角落,仿佛中性的容顏。

--------題記

在心裏從此永遠有個你。

是一首歌。我靜靜地聆聽歌裏流淌出來的單純悠揚,品幹紅一樣沉醉。磁性的男聲劃破寂寞的夜空,仿佛一個美麗的心願,隨流星散落。被我望見。

你是那流星裏的一顆。我也是。遙遠的我們墜落的時刻,正好望見彼此。

雲澤。這名字念出來的時候,除去俊朗還有淡淡的感傷。你憂鬱的眼眸,凝神時刻,總會無意泄露深藏的懸念。

你是有故事的人。所以,你總是若有所思,總是不善於表白自己,連寫一段記錄心境的文字,也隱藏了許多感覺裏的纖細。你那麼那麼怕,怕被看穿你男兒的溫柔,你的強悍裏潛伏的脆弱。

很久以前認識你。因為你是眾多朋友中的一個。飄逸無痕的我,從人群裏走過,總是無視你的存在。你在屬於你的天空馳騁,我在屬於我的橋上走過。陌生而不相幹。

可是,就是那樣的一夜,莫名的一夜,你俊雅的氣質,風一樣掠過我的夢。於是,我記住了你,記住了你的獨特。

不能牽手相約,在浪漫的月前花下。不能細語漫步,在春天溫暖的心湖。不能流連往返,在街頭麗人的櫥窗,在漫天飄雪的小徑。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天然的距離。

你像詩人一樣幹淨,簡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的無奈與疲憊。因著我的看見我覺得黯然。你該是明朗的,軒昂而驕傲的。

我很少說話,以為你聽不到,或者驚擾到你的安靜。不相融入。這是你我默契的約定。我們都明白其中的緣由。所以,誰都知道,要問相思深不深純屬多餘。

默默的坐在我麵前的時候,你是幸福的,因為我是。你溫柔的說話聲,倚在耳際,古一句,今一句。我靜靜地傾聽,宛若你黑發旁的一枝梅。距離在這裏,悄悄的安放。經常在心裏唱相思的時候,我們都麵無表情,心有波瀾。然後,我低頭,你遠視。知道自己會微紅了臉。偶爾,我把自己躲起來。讓靈魂飛得很高很高,不去著陸,不去靠近真實的心。

習慣住在清冷的地方,比如孤獨那裏。守著熒亮的燈,潔白的牆,聽纏綿的音樂,喝澀澀的苦又甜的酒。背對著你,想象你的麵容,此時滲透著怎樣的表情。然後淺笑。

你是多情的誘惑,像是初春花兒綻放時沾染的第一縷香。也像徹骨的寒夜裏,野外天幕裏的一點星光。想到這兒,我的心跳了一兩下。或者七八下。凝望你,成為我的喜歡。你的樣子,你的聲音,你的一舉一動,旁若無人。而我,比你更加的旁若無人。忽然覺察,我的偽裝有時天衣無縫。

許久,沒有時間。是一秒,還是一光年。你繼續你的滄海桑田。你的盛世華章。心底,我知道,你如我一樣的目光,沉澱在碎影流年,沉澱在彼此過往的印跡。過得可好?沒有輕輕點頭,沒有雷電交加,默默之中,你與我,都怡然擦肩而過。

我記住了你。你這個清默而含蓄的男子。一如蔚藍而透明的天空。那裏有很多,也無很多。希望你也記住我。可是,這句話沒有說。

我靜靜地雕刻。在時光的大樹上,在希望的枝葉上,用最平凡的筆,哪怕笨拙,哪怕歪曲。在春的樹上刻字。刻下什麼字,我忘了,讓你去猜,直到樹枯。死,我老去。在秋的清晨設宴。設下什麼宴,我不說,讓你去猜,直到曲了。終,人已散。

那麼,你的春裏有我嗎?你的秋裏也有我嗎?或者,你的春,是我的秋。你的秋,又是我的春。那麼,菩提樹上的刻痕那樣深,萬水千山那樣艱難逾越,注定我們無法跨越季節的天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被吟誦的句子,述說著地久天長。卻隔著古今那麼遙遠的相思。隔著天空,隔著雲層,隔著山與水,也隔著煙霧和道路。這隔著的,僅僅是看得見的嗎。歎息的年紀,轉過青春的臉,轉過含笑帶淚的眼,一朵飄紅搖曳。一世輪回,唯有日月與我共相對。

有勇氣記憶,卻沒有勇氣遺忘。我這樣的女子,遊離在這個世界的邊緣,等待塵埃落定,等待愛情在血液裏沉下去,暗下去,不要再鮮活的叢生。唯有,情不自禁地望向你所在的地方。

會一直朝你的方向嗎,我未曾知道若幹年後的自己。淡淡的願望,據說生長在叫做向往的地方。

明晚的月亮,會少了落寞,少了陰雲的籠罩。月下心情,隻是一個傳說。故事裏是你,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