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容正躺在床上看書,感知有人造訪,便將書合起,抬頭便看見清樾從外頭進來,他正想好好問一問他,如何要行騙蒙人。
下一秒卻在他身後發現一隻小尾巴。
隻一眼,他便看見了那雙鴛鴦鳳眼!
眼裏隻有她,再無其他。
蘆花此時也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主人,天啊,竟然是張子容,他怎麼會在此處?
轉念一想,院長不是還在這裏的嘛,怕什麼。
張子容隻見那雙眼睛倏得睜大,一瞬間後又恢複平常。
額頭,她的額頭好像受傷了,有一塊青紫的印跡,在雪白的臉上異常明顯。
張子容不問蘆花,卻問清樾:她受傷了?
清樾:對啊,你的仙侍得你命令給焰園下了結界,她想進來,要破你結界,可不得受點傷。
張子容:過來。
蘆花搖搖頭。
清樾:有我在此處,你完全放心。
蘆花裝作沒聽見,顧左而言他“我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過去怎麼認識”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呢”
“因為他就是這焰園的主人”
蘆花蹙起秀眉,掙紮了好半天,才一臉鬱悶的往前挪,一點一點挪到了張子容的床前,清樾踢來一張凳子,蘆花白院長一眼,誰要坐在他的床前。
張子容:坐下。
蘆花搖頭。
清樾:馬上深秋了,焰園之景瑰麗無比,會變得非常好玩。
蘆花咬牙切齒的坐下。
張子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疼麼
清樾在一旁毫不顧忌院長形象,哈哈大笑。
張子容:……
蘆花:……
清樾:你自己重傷都要死了,還有心思問人家額頭這點淤青,你說好笑不好笑!
蘆花楞了一下,往張子容身上打量一番:哪裏像重傷的人。
張子容看清樾一眼,清樾知趣的說去泡杯茶來。
蘆花看院長出去,立即要跟著出去。
張子容:坐下。
方才她剛起身,就被張子容一把按下,她反手就將他的手從肩上打了下去,如坐針氈,眼睛東轉轉西轉轉的,就是不看張子容。
張子容看著她瘦了一大圈,穿著黑漆漆的衣服,眼睛越顯得靈動憐憐,加之額頭上那點淤青,心疼不已。
張子容幽幽地看著她,百日未見,思念一時不能抑製,一個傾身,將她抱住。
蘆花大叫:你幹嘛?
牛一般大的力氣便要掙開,張子容不放,其中一個傷口便欲裂開。
張子容皺眉發出“嘶”的一聲。
那一聲很輕,可卻是蘆花耳邊發出的,所以她聽得異常清晰。
她不再亂動了,看樣子他的確受了重傷,連抱住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蘆花不再動粗,隻是乞求道:你把我放開吧。
張子容:就一會……好嗎
張子容身上那股濕冷縹緲的香氣又溢進蘆花的五髒六腑。
蘆花:為何你身上總是涼涼的。
張子容:從前沒有要珍惜的人,涼一些不易被邪魔發現,如今有了喜歡的人,我會盡力變暖,並讓她感知我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