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蘆花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套黑色的刺客服,束了男髻,遠遠一看,還真像個俊俏的少年刺客。
她早早站在那條峭壁的小路上等清樾,清樾遠遠看見一個黑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走近一看,差點暈倒。
“為……為何要穿成這幅模樣?”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被她氣沒了。
“打架嘛,自然要簡便為上。”
還簡便為上!!……這幅模樣敢帶她去見張子容?
他可沒這心理素質和勇氣。
“回去吧,換身衣服再來。”
“院長,你是在耍弄人嗎?”蘆花將眼睛睜得又大又圓,一絲冷霧從這雙眼睛裏氳出來。
眼看她那雙眼睛就要掉出淚珠子,清樾一咬呀:“豁出去了,走吧。”
蘆花惱清樾背影一眼,喃喃道,院長真是個臭煎雞蛋。
開始,清樾還大義凜然的走在前麵,大不了天蹋了他頂著,但是沒過多久,又非常怕死的勸蘆花,要不將發髻放下來;要不將袖口和腳腕處的束襟解開,要不戴一朵花在頭上等等諸如此類,能夠讓她看起來稍像女子的話。
奈何,他一雙嘴巴說破天,蘆花就是不為所動,她從前在焰園受的氣,今日她要全部還回去,反正有人撐腰,天蹋了也有院長在上麵。
二人來到園外,蘆花告訴院長,她想試試憑自己修為能不能夠破除這裏結界。
清樾:無妨,大膽去嚐試吧。
蘆花試了三次,最後一次差一點就成功了,怎料園內討厭的死老鼠仙侍又出來吆五喝六。
心神一散,這結界便破不成了。
蘆花二話不說,抽出身側的蘆花劍,便去戰這兩個仙侍,死老鼠一樣的東西,讓你氣我,讓你氣我。
兩個仙侍合力才勉強與蘆花戰個平手,但蘆花的怨氣隻散了一半,自然不肯甘休。
那兩個仙侍見她還要打,立即回園內召喚其他仙侍,一共喚來五六人。
其中就有認得清樾的。
立即阻止大家:誤會誤會,是自己人。
清樾抱臂站在一旁,一言未發,似乎還想看好戲。
認得清樾的仙侍匆忙求和道:院長,快讓這少俠停手吧。
清樾:你們平時惹了她,她自要來報仇,你看她怨氣多大,這會子停了,難保下次還要來找你們麻煩。
其實清樾心裏話是這樣的:打得好,打得妙,好好收拾這群狗東西,讓你們有眼不識真玉,還敢下結界。
其餘仙侍得了清樾的話,立即出手,他們聽到的言外之意是,你們打吧,她和我無關。
六七個人一起上,蘆花便使出對付六七個人的靈力,不到半個時辰,每人臉上都被她賞了一劍。
清樾見好就收,叫停了蘆花。
蘆花還想打,清樾打斷她:打架好玩,還是焰園好玩?
蘆花憤憤的收了劍,跟著清樾進了焰園,那一地的仙侍,個個鼻青臉腫,怒氣衝衝的盯著蘆花,蘆花一甩頭,對那一地的人道:該!
清樾帶著她禦風,直奔憶韻殿,蘆花看得越往東北景色越佳,清氣越足,很後悔沒能夠早點往焰園深處走,隻是滿足於一方小角。
“憶韻殿,這個名字像女子居所,可外麵那群老鼠仙侍說這園子是一位神君的?”蘆花和清樾站在憶韻殿門口時,蘆花問清樾。
清樾:“是男是女,你一會就知道了。”
蘆花不疑,跟在清樾後麵,想來是去見這園子的主人,讓他準許她來此處遊玩,以後就又能來焰園玩了,想到這裏,不免心懷舒暢,唇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