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看到衛寧如今的情況,心知這件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也沒有必要再瞞著了,便如實的將珠心的來曆和衛城為了救衛寧將珠心換給衛寧的整個過程。
廉夫人聽完後,心中五味雜陳。自己對衛城存有偏見,衛城卻為了救衛寧不惜忍受此生的病痛折磨。或許衛城真的對當年的事情悔悟了,自己也不該再去責怪他。畢竟當年的事情,他們二人中總是會有一個要去斷魂穀。
廉夫人再看向衛寧,衛寧早已經痛的昏了過去,安靜的躺在床上。楚兒取過錦被為衛寧蓋上,眼睛濕濕的看著衛寧。
“玉姑娘可有減輕寧兒此痛苦的方法?”自己也不能夠去怪衛城和玉樓,畢竟當初他們是為了救衛寧。現在隻是想有個方法能夠讓衛寧少受些痛苦,看著他剛剛求死的樣子,廉夫人的心有再次的被錐刺狠狠的戳了一下。
“如今這白珠心的主人還活著,隻要她親自為衛寧公子取出這珠心,衛寧公子便不會受任何的傷害,也不會再受此心痛的折磨。”
“這白珠心的主人是誰,在哪裏,如何才能夠尋找到她?”不能夠讓自己的兒子以後這樣痛的不眠不休。
“她應該就在長安,如今衛寧公子心痛如此的厲害,想來也是她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傷心所致。而能夠讓她如此傷心的,應該也隻有衛城公子了,或許從衛城公子那裏能夠更快的尋找到她。”
“如今皇上駕崩,他應該最近也在忙朝廷中的事。”
玉樓心中隱隱的一痛,自己雖然從沒有見過這位大唐的皇帝,但是他是林恪的生父,也是林恪生前最重要的四個人之一。自己當初來長安,也是想見見林恪生命中最重要的四人,如今也隻有皇帝這一個人如今還沒有見。心中還是有些遺憾和惋惜。
“衛城公子身子不好,朝中的事情恐也沒有什麼能夠幫上忙的,在風園的可能性或許大些。待會我去風園看看,若是能夠遇到白珠心的主人,便也可以救衛寧公子一回。”
“也好。”廉夫人看著床榻上的衛寧,依舊是冷汗淋淋,雖是昏了過去,但是這疼痛卻沒有減一分,他還是在忍受著如此的尖痛。
————————————————————————————
風園,孤雲端著一碗湯藥走進房間放在床頭,然後坐在床邊扶起衛城靠在自己的身上,端過藥丸,一湯匙一湯匙的喂衛城喝下。然後再將衛城輕輕的放下,掖好被角,便坐在床榻邊看著衛城,等著他醒來。
忽然門外有打架的聲音,孤雲看了眼安睡的衛城後便開門出去。院中六七個護衛在圍攻一個黑衣蒙麵人。黑衣人武功高強,六七個護院一一都被打敗,受傷躺在地上。孤雲見此不妙,這個黑衣人的武功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房中的衛城還昏迷著,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黑衣人見到立在麵前的孤雲,身影晃動便飛向孤雲。孤雲見此,立即的閃身躲到房廊下,如果退到房中勢必會擾了衛城,甚至是傷害衛城。黑衣人步步緊逼,孤雲被逼到院子內也受了黑衣人一掌。黑衣人迅速的近身,一把抓住孤雲的手臂準備帶走孤雲,幾根銀針射來,黑衣人多閃開才鬆了手。
望向銀針射來之處,一身雪白裙裾的玉樓立在院門後。黑衣人見此又出手去抓孤雲,玉樓瞬移到孤雲麵前打開黑衣人的動作,動起了手。黑衣人見抓孤雲不是易事便立即的飛身消失了。孤雲也便讓院內受傷的護衛都回去養傷。
“孤雲姑娘。”玉樓淺笑著喚道。
孤雲低首看了眼玉樓腰間與這一身白衣很不匹配的黑色布袋,那裏麵裝著的便是水晶球。玉樓也知道孤雲的意思,依舊是淺淺的笑著。“你已經知道我的來曆,我也不多說什麼。但我今日來並不是為了收你,而是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孤雲偷眼看向房中。
“請你取回衛寧公子體內的白珠心。”玉樓言語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