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她很清高,自帶疏離的氣息,她說話總是一本正經從來字斟句酌,從來不肯多說一句話亂說一個字,也從來不開玩笑試圖靠近。然而她對他卻帶著天然的親近、笑語嫣然,說話也隨意的很。誰都知道他不是一個隨意的人,偏偏她卻對他隨意調侃。她每次望向他都仿佛有很多話要說,據她自己說追他的男生從來沒有結果,若是他不主動隻怕小小最後會主動跟他表白的吧?秦鍇端著酒杯嘴角劃起溫柔的弧度笑得很開心。
任重問他笑什麼?他笑著回味:其實小小對我一直很熱情
任重在旁邊奚落:你真以為小小對誰都很疏離?她隻是對不重要的人疏離,對你是絕對不會的,女人若能攀上你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也不例外,你們發展的怎麼樣了?
秦鍇笑著思考:我在想明早給她送什麼花,明晚和她去哪裏吃飯,吃完飯一起去哪裏看風景
任重:這麼快就粘在一起了?你對她了解嗎?你對她絲毫不了解,怎麼能這麼貿然就談起戀愛?同樣她對你也不了解,卻對你欲拒還迎,她長的是個男人就想追肯定也沒被少追過,你不會以為她僅僅是看上了你的人吧?
秦鍇看著他:她不是看上我的人是看上我的什麼?
任重:你那麼突出,她不會打聽你的蛛絲馬跡知道你的消息?分公司裏的人都知道你和領導關係好,也就意味著你背景不簡單,誰不喜歡有背景的人?你又長的一表人才,那個女子不主動往你身上貼?你等著看吧,她肯定急於色誘你和你上床,急於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關係
秦鍇:哦,這樣啊
任重:你不信的話可以這段時間不理她,我保證她肯定會想盡方法引誘你發生關係讓你心甘情願滿足他的各種物質欲望,對了對段時間馮總不是要請我們吃飯嗎?酒桌上她肯定會跟你示意讓分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關係
秦鍇看著手中紅酒杯:我不信
任重:你敢不敢打個賭?哥們我輸了,湘秀館讓你免費吃一個月飯
秦鍇:去那裏吃幾餐就厭了還別說一個月,但是既然你對我們的事這麼關心,我倒願意奉陪一下
任重:如果我贏了,你怎麼辦?
秦鍇看著遠方一字一句很清晰很沉重:你贏了我們就完了
任重笑了
他很好奇她會不會主動給他發信息,他等著她的短信,然而她一直沒發過。他們接吻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卻如同春夢無痕,他在猜測著她的意思分明他們確定了關係,她很喜歡他卻為何從不主動?她的確和其它女子不同,大抵兩個人談戀愛一般女人都會粘著男人,都會短信電話不停,她卻毫無動靜,不知道她是太傳統還是太沉得住氣,他們確定關係了,她卻還給他一種疏離感,她像尚未握暖的玉、尚未被陽光照耀過的白雪,還未在他手心裏慢慢融化。他看著她的照片發呆。
馮總請吃飯那天終於到了,他陪在馮總身邊小小和曾彤來敬酒,他注意到小小沒有看他,任重也看著小小,她們敬完就走了什麼也沒有發生。秦鍇去敬她們酒,他用餘光看見她並沒有喝,她若有所思、一臉落寞和他熟悉到陌生,他們初見時的明媚笑容不見了,她的身影分明籠上了一層愁態。他看在眼裏回到家,他想自己不是一開始就對小小有基本的判定和了解嗎?她若真是任重口中那種人又怎麼會吃飯搶著買單?並且她從沒問過他的任何事情,又怎能說明她勢利?他想著她的落寞表情,梅梅卻發來一個視頻,她蜷縮在沙發上傷心難過的樣子楚楚可憐讓他悔意頓生,他人生第一次覺得心很疼。他想立即去到她身邊抱著她安慰她卻一時找不到措辭,錯已經鑄成,然而他還沒有想到辦法,他們就再次相遇了,她像一個素白瓷胎被他暈染過後種下了相思憂愁,時而若有所思、時而落寞,一雙晶瑩的眸子訴說著無限心事,似乎要把哀傷種進人心裏,他隻輕輕一帶她就落入他懷裏,然而她看著他帶著不信任的狐疑表情和不被他寵愛的委屈,十足是一個小女人。他一向知道該對她用什麼表情、說什麼話,她說著誰想你了、誰讓你發短信了?分明是打情罵俏,正話反說,她分明對他喜歡的緊,所以不需要費力他們就和好如初,這才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該有的狀態,過於沉靜讓人體會不到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