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好照顧你,把你寵上天的那種。”周軾又補充了一句。
他還記得,顧蕎安酒後吐真言,說想體驗被哥哥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感覺。
顧蕎安與他對視了會兒,堅定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等他說完,周軾眼睛炯炯有神,打斷道:“還不夠!”
燈光下,受傷的手指被裹得像粽子一樣,顧蕎安心痛得不行,嘴唇微動,聲音發顫,“這隻手不應該是用來下廚的。”
他心疼的表情讓周軾很受用,下意識問:“那應該做什麼?”
顧蕎安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創作。”
周軾一怔,默不作聲。
顧蕎安又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確認他有沒有生氣,“創作的時候是你最迷人的時候。”
周軾反手將他的手掌包住,“不要說了,這件事以後都不要再提起。”
顧蕎安急了,喉嚨裏梗著熱氣,眼眶中閃現淚花,哽咽道:“從前那件事我會幫你洗刷冤名,最近忙於拍戲,沒有顧上,但我從沒有放棄過......”
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裏。
搶在他眼淚落下之前,周軾將他攬到懷裏,親吻雨點般落下。
到最後,顧蕎安晚飯還沒顧上吃,倒先被周軾喂得飽飽的。
他被鼓搗得下不了床,周軾故技重施,將小桌子搬到桌上,晚飯端到他麵前,就差沒有一口一口喂他。
他倒是真提出要喂他,不過被顧蕎安拒絕了,他可不想被誤以為體力差,“運動”下就成了廢人。
在顧蕎安吃飯的過程中,周軾將被弄髒的床單丟到洗衣機裏,又把垃圾丟到樓道的垃圾桶,打開窗戶透氣,又打開空氣淨化器,去除魚腥味。
看著他忙前忙後的身影,短短幾天,能為自己做這麼多的改變,顧蕎安心裏異常甜蜜,可甜蜜過後,他也會感到悵然,這種感覺就好像距離他喜歡的那個人越來越遠似的。
吃完後,周軾又將他的碗筷收走,抱著他去清理洗澡。
顧蕎安臉紅得能滴下血,按著他的手說自己來。周軾二話不說又來親他,直到他身體發軟毫無抵抗力才放開他,手腳輕柔地將他從裏到外洗了個幹淨。
之後擦幹水後,周軾用浴衣裹著他抱回臥室。
拿出吹風機,將他濕漉漉的腦袋按在自己腿上,要給他吹幹頭發。
這種無微不至的照料,讓顧蕎安有種自己真的成了廢人的感覺,他剛要提出抗議,周軾作勢又要親他,嚇得顧蕎安忙捂住嘴,一動也不敢動。
周軾很滿意,低頭專心致誌地替他吹頭發,怕他燙著,手指一直插在頭皮裏試溫度。
顧蕎安躺在他大腿上,眼睛目不轉睛地粘著他,從下往上望去,周軾的神情很專注,像是在打理某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
周軾作為顧蕎安的經紀人盡心盡責,但他畢竟是新手上任,業務不算嫻熟。
為了做出一番成就,他東奔西走,調動他所有的資源和人脈,力求呈現給顧蕎安一個最好的成果。
白天,顧蕎安在劇組拍戲,周軾在外頭拉資源;晚上,顧蕎安回到家,周軾在廚房裏搗鼓。
他這般不知疲倦的奔波勞作,身體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顧蕎安心疼得難以加複,下廚與經紀人,勸他放棄其中一個,可每當顧蕎安提出時,周軾都極其無賴地堵他的嘴唇,身體力行地讓他說不出話來。
最近,他幫顧蕎安談下一個高檔男士護膚品的代言,整個人興奮得不行,比顧蕎安還要高興。
剛完成一個大業績,他也能稍微放鬆下,顧蕎安略略鬆了口氣。
但很快,顧蕎安就被打臉。
工作清閑了些沒錯,可這多下來的時間,全部被他花費在廚藝上,整日埋在廚房裏,鼓搗一些有的沒的。
客觀來說,他的廚藝的確長進喜人,甚至有趕超顧蕎安的趨勢。
但這不是重點,他又沒有要求對方成為廚神。
在廚房泡久了,手上難免又多出幾道傷口,肌膚也比以往粗糙了許多,特別是做那事時,刮得他特別疼。
毫不誇張地說,周軾一改以往生活白癡的形象,變得尤為顧家,整個脫胎換骨。
家裏被收拾得井井有條,雪球從不用顧蕎安操心,他隻負責玩就行,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全被他包了,每次回到家,顧蕎安被伺候得感覺自己是個大爺。
抗議了很快被駁回,顧蕎安也頗為無奈。
但很快,工作上的事情將周軾從家庭中拉了出去。
——高檔護膚品的代言被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