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偽善心機的妖豔賤貨進階成單純善良細心善解人意的暖心傻白甜。
可以說每天都在打臉。
或者說每天都會帶給他驚喜。
此刻,自認為對他已經全麵了解的周軾不得不再次推翻心裏的結論。
這孩子內心住滿了愛,已經蓄不下仇恨。
他甚至開始怨恨起榮夏,那個利用顧蕎安的善心的混蛋。
在一個等紅燈的空檔,他扭頭,直截了當地問:“榮夏平時在公司處處打壓你,你經紀人不管嗎?”
顧蕎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徐大哥手下帶了6個藝人,分身乏術,一時有些顧不上我。再說沒有那麼誇張,隻是通告劇本少了些,這樣也挺好的,可以有更多時間留給自己。”
周軾直覺覺得這不是真實答案。
過了綠燈,他突然想起某事,“儲鈺說南修這個角色原本定的是你,後來被榮夏搶了角,他從中作了什麼梗?”
陳年舊事顧蕎安不想回應,本來也不是很好的回憶。
他剛準備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腦海中突然一道靈光劃過。
這也許是一個暗示的好機會。
如果說開了,大家可以繼續當朋友。
周軾人不壞,他挺樂意跟他做朋友的。
更重要的是,牛奶糖還在他手上。
他動了動身子坐正了些,正色道:“其實不關他的事,當年《死亡快遞》的副導演要潛規則我,我拒絕了,副導演惱羞成怒踢了我。沒過多久跟榮夏簽了約,大家就誤以為是他搶了我的角色。其實沒有,是我自己的選擇。”
所以你最好打消那個肮髒的念頭!
周軾的眉頭越皺越緊。
顧蕎安瞅著心慌,又補了一句,“我真的不能接受這些烏糟事兒。”
夠直白了吧!求你快放過我吧!
周軾想了下。
如果成名的代價是放低自己的底線,那麼,他寧願原地踏步。
這才是他的心裏話。
周軾自己都沒意識到嘴角漾起的笑意,隻覺得心裏輕快了許多,扭頭瞥了他一眼,又覺得前所未有的順眼。
接下來的話,他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有我在,以後沒人敢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顧蕎安:“!!!”
除了你,沒有人敢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不要以為一點甜言蜜語就能將我收買。
顧蕎安發愁,但他也不敢跟他正麵剛。
有了牛奶糖這個牽掛,他暫時還不想跟他撕破臉。
汽車行駛到人煙罕見的郊外。
顧蕎安選了一棵茂盛的大樹,挖了半米的土坑,將貓咪的屍體放進去填平。
想到貓咪因為自己枉死,顧蕎安的心情低落到極點,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但他實在不想在周軾麵前掉眼淚,幾次生生忍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顧蕎安說:“你把我放到路麵,我自己打車回去,不耽誤你辦事情。”
周軾咳了聲,“那邊遇到點事,今天辦不了,我也回家。”
顧蕎安一心想遠離他,“那你到了平安路,把我放下。”
周軾追問:“去那兒做什麼?”
顧蕎安淡淡說:“吃火鍋。”
火鍋是顧蕎安最愛的食物,沒有之一。
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想吃火鍋。
周軾笑了,“正巧,我也想吃火鍋,一起吧。”
顧蕎安:“......”
這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他惱怒地撇了撇嘴。
顧蕎安不爽的心情隻持續到了點餐時間。
周軾點了一堆菜,最後翻到兒童餐頁麵,對服務員說:“飲料我要一杯牛奶,超大杯那種。”
顧蕎安心裏一暖,對周軾的糟糕印象一掃而空,頓時又覺得他人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