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曾經那個拒人於千裏之萬的墨痕了,如今,他已有了紫蘇,紫蘇也有了腹中的孩兒。
李從嘉笑了笑,斟了一杯酒,一口飲下,淡淡的回答道:“既然你有心,我又何來拒絕之理由呢?那我就同你們一起,去看個熱鬧吧!”
恰巧紫蘇走了過來,懷中抱了一隻暖爐,見李從嘉與墨痕有說有笑,很是熱鬧的樣子,自己也過來插了一嘴:“你們兩個大男人是在說什麼?講的這麼有興致?實在是讓我這婦道人家羨慕的很。”
紫蘇麵上雖然是笑著的,但她的心裏,實際上有些難過,一年又兩個月,紫蘇足足有一年又兩個月沒見著娥皇了。也不知娥皇如今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起些什麼,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墨痕見紫蘇發愣,將紫蘇扶著坐下,柔聲道:“七日後,雲穀鎮有一年一度的花燈節,當日也承辦了廟會,我們一同去瞧瞧熱鬧如何?”
一聽是要出去玩兒,紫蘇就來了精神,笑著說:“即是熱鬧,自然是要去逛的。”
墨痕與李從嘉對視一眼,繼而柔聲道:“既然如此,你現在就好好的去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到時候好有力氣玩兒啊!你目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將自己和這腹中的孩兒保護好了,要不然,到時候,我可是要反悔的。”
紫蘇撇了撇嘴,道:“你若是不帶我去,那我就自己偷偷去,看你能拿我怎麼著……”
紫蘇說罷,轉身回了屋內,李從嘉笑著打趣道:“你這小娘子啊,性子倒是有趣,是你的克星啊。”
墨痕笑了笑,心裏卻是暖暖的,這種幸福,觸手可及,曾經,卻是那般遙遠。
這日,使樊苼匆匆忙忙的找到娥皇,抓著娥皇就往外跑,說是有急事要說。娥皇當真以為使樊苼卻是有要緊的事,就急急的跟著使樊苼出來了。
“師兄!究竟是有什麼急事啊,你走的這麼急,難不成是人命關天嗎?”娥皇一臉認真的問道。
使樊苼卻是漫不經心的望了一眼娥皇,繼而喃喃道:“卻是有一樁要緊的事,很著急,還必須得趕快去辦,否則啊!就要遺憾終生了。”
聞言,娥皇一愣,繼而抓了使樊苼的衣袖,匆匆的朝著方才的方向往前走著,邊走邊說:“即是急事,那就快點走啊,方才還這般著急,怎麼這會兒還能漫不經心的與我閑聊?”
使樊苼笑了笑,輕聲道:“不急,不急,事情雖急,卻是急不得!”
“此話怎講?”娥皇有些不明白。
輕輕歎了一口氣,使樊苼笑了笑,緩緩開口,輕聲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今日是臘八節。”娥皇想都沒想,徑直回答道。
使樊苼挑眉,淡淡道:“臘八節,附近的雲穀鎮有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兼廟會,據說,這個花燈節,是可以撞到姻緣的。我堂堂江湖使君子,這等熱鬧的場合,怎能沒了我呢?”
聽到這番話,娥皇險些昏過去。
“師兄,你開什麼玩笑呢?這也算是急事嗎?”娥皇無奈的問道。
“自然啊!撞姻緣啊!關乎一輩子的大事兒。”
娥皇:“……”
“哎呀好了好了,為兄是想著,到你出去熱鬧熱鬧,你整日都在山上呆著,要麼就去施診,都沒有好好放鬆過,今日,你就放開了玩兒吧。”使樊苼一拍娥皇的肩膀,笑著說道。
說到底,使樊苼也是為了娥皇好,索性娥皇也沒多想,就這樣隨著使樊苼一同去了。
到了這雲穀鎮的附近,就見不遠處許多花燈蔓延街頭,人們穿著花式的衣裙,歡快的跳舞,唱歌,雜耍,好不熱鬧。
到了這雲穀鎮的入口,兩個“門神”打扮的男人將娥皇他們二人攔下。
“不好意思二位,逛我們這花燈節是有規矩的,入場的朋友必須帶上麵具,否則不合規矩。”那男人禮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