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乘風上前一步,將暖玉橫腰抱起,回手將房門關上。
暖玉被玉乘風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嚇得一怔,但是隨即麵色紅霞若飛,將臉埋在玉乘風的懷中,用隻有她自己才聽到的聲音說道:“乘風,你,你不要,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玉乘風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啞然失笑,這個小丫頭,到底把自己想成什麼人了,哭笑不得的將暖玉放在床上,卻又想戲弄一下暖玉。
玉乘風麵帶微笑的看著滿臉紅霞的暖玉,慢慢的俯身,一股清幽的香氣撲鼻而來,本來隻想開玩笑的玉乘風卻被香氣擾的心猿意馬,眼下的紅唇格外的誘人,輕輕的觸碰那方紅唇,甜甜的,軟軟的,那種感覺一發不可收拾,讓玉乘風情不自禁的想更加深入的探究。
玉乘風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離開了讓自己貪戀的紅唇,笑看著嬌喘連連的暖玉,他努力的克製著身體上的反應,身後輕輕的在暖玉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小妖精,你真會折磨人,快些換了衣服,這樣會做病的。”
暖玉看著玉乘風亮若晨星的雙眸,更加不好意思,氣惱的將被子猛的蒙在了頭上嬌喘道:“你不出去,我要怎麼換衣服啊?”
話音剛落,便傳來玉乘風低沉的笑聲,接著是門被關上的聲音,暖玉豎起耳朵聽了半響,確定玉乘風離去了,才從被子中露出腦袋,摸了摸紅得發熱的麵頰,又是失神半響。
甩了甩頭,定了定神兒,暖玉才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換下,回頭再看床鋪,因為她沒有換衣服就躺上的原因,被褥都被沾濕,氣惱的跺腳:真是壞事的家夥,被褥被弄成這樣,讓她如何再睡?
忽然響起的敲門聲將暖玉的思想打斷,暖玉回身開門,卻見玉乘風抱著被子,站在門外笑看著她,那笑容好像是穿透了層層彤雲的陽光,溫暖明亮,照的她的心暖暖有。
側身讓玉乘風進了屋子,暖玉回手關了門,輕輕的依著門:“你晚上用什麼?”
玉乘風一邊鋪著被子一邊回答:“我一個大男人皮燥肉厚的,不怕!”
暖玉心中又是一暖,他堂堂雪國的儲君,平日裏都是大群的傭人侍候著,他若都能稱得上皮燥肉厚,恐怕這天下在沒有精貴的男子了。
暖玉看著眼前正為自己鋪被子的男子,濕漉漉的頭發已經解開,隨意的披在頭後,白色的袍子永遠幹淨整潔,這般溫文爾雅的男子卻在為自己鋪被子。
如果說不敢動,那是假的,但是如果讓暖玉現在就全心全意的接受玉乘風,那也是不可能的,輕輕的歎了口氣,卻被不知道何時到身前的玉乘風嚇了一條。
“你這丫頭,怎麼就不知道照顧自己?”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的將暖玉紮在頭後的馬尾散開,隨手拿起毛巾,為暖玉擦著頭發。
暖玉任由著玉乘風為自己擦著頭發,好像在她很小很小很小的時候,她的媽媽也曾經這樣照顧過她,如今想想,暖玉連媽媽的摸樣都記不起來了,唯一還留在記憶裏的,隻有這種溫暖的感覺。
玉乘風身上好聞的香味飄進暖玉的鼻子,刺激著她的淚腺,終於,淚水再也無法抑製,暖玉哇的一聲撲倒玉乘風的懷裏哭了起來。
玉乘風先是一愣,隨後摟著懷中的暖玉,用手輕輕的撫著暖玉的脊背:“哭吧,哭吧,哭出來,心裏就好受了!”
“暖玉,快走!”隨著門被踹開,拓跋弘站在了門外,正好看到此時的一幕,心驟然的疼痛,不知道為什麼,一發現客棧被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封上了,四處毒氣騰起的時候,拓跋弘第一念頭就是通知暖玉離開。
再次看到拓跋弘,暖玉的心一緊,玉乘風的好在看到拓跋弘的刹那間全都灰飛煙滅,此刻她的眼中隻剩下了拓跋弘。暖玉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座搖擺不定的浮橋,跟著風在空中蕩來蕩去。那種感覺十分的自己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