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公子,大事不好了!”
隨著聲音的落地,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從外外跑了進來。
靜齋起身看向來人:“何事如此慌張?”
“靜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文忠丞相帶著眾大臣正在朝太子的寢宮去了。”
聽了小太監的報告,靜齋冷臉說道:“我道什麼大事,讓你慌張成這樣,知道了,下去吧,以後什麼事情給我穩著點。”
小太監嚇得連連點頭稱是,連磕了幾個頭,屁滾尿流的奪門而出。
靜齋一轉身:“暖姑娘,我們如此說定了,那麵還有事情需要處理,靜齋便不多留了,告辭!”
說完,靜齋一刻也不停留,疾步趕回青羽的紫微宮。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當他趕回紫微宮的時候,文忠等人已經跪在寢宮外,一副不給個說法誓不罷休的摸樣。
青羽的寢宮大門死死的閉著,隻有張德一個人苦口婆心的在勸著。
眾臣以文丞相為中心,文丞相說一句,下麵附和一句。堅決不起身,一定要見太子。
見如此情景,靜齋一甩袖子,踱著步仰首挺胸的從眾臣身邊走過。也不去看身邊跪著的眾臣,看著張德問道:“張公公,怎麼這麼吵啊!羽還在休息,如此吵鬧成何體統,還不叫人把這些人哄出去?”
“這……靜公子,不太好吧!”張德麵如死灰,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向來勤勤懇懇清政的太子會忽然變得昏庸無道,而一直以來溫順好脾氣的靜公子也越發的飛揚跋扈起來。這跪在寢宮門口的不是先帝留下的老臣,便是背景顯赫,掌握著國家基本的幾大家族的後代,他那裏敢叫人趕走?而且私心的,他倒更希望這些忠臣能讓太子醒一醒,不要在如此胡鬧下去了。
靜齋見張德如此,剛要出口訓斥,卻見文忠忽然起身。
文忠此時怒發衝冠,氣得七孔生煙,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靜齋半天沒說出話來。
後麵的一幹人等見文忠起身,也都紛紛起身,見文忠如此,連忙上前攙扶,有年輕憤憤不平者指著靜齋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寵兒,竟然敢獨攬大權,還想攆我們走?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我們要見太子,我們要討回公道!”
靜齋平靜的看著眾人,沒有一絲的慍怒,淡淡的笑道:“我是不算什麼東西,可是這寢宮的門卻是我這個不算東西的才能進去,你們這些算東西的還不如我這個不算東西的呢!”
“你……你……你”文忠連說了三個你字,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眾人一見急了,連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太醫,一時間亂成一團。
過了一會兒,文忠才慢慢的蘇醒了過來,看看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的靜齋,幽幽的歎了口氣。
張德老淚縱橫的扶著文忠:“文丞相啊,你我都是先帝留下的老臣,我現在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啊!也不知道太子是著了什麼魔,原本勤勤懇懇的,結果從小公子為他找回藥開始,性情大變,不禁將小公子下了地牢,還要娶那個什麼撈子姑娘,文丞相啊,你得保重身體,要是你在……咱這雲國可怎麼辦啊!”說著,張德不停的用衣袖抹著眼淚。
文忠拉著張德的手:“張公公,太子殿下是我眼看著長大的,不可能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先幫我在宮中看著,一有什麼事情,馬上通知我,看今兒這摸樣,在這裏跪著也不會有效果,我便改天再來吧!宮中的一切,就先勞煩張公公照顧了!”
張德連忙含淚點頭,又叫了下人抬來躺椅,將文忠好生的抬上了椅子,才一同出了門。直送到洛離宮的大門口,才又與文忠拜別了一番,目送著文忠一行人離開。
張德站在門口,看著一頂頂的轎子離開,直到宮門前再沒有任何人,才歎了口氣往回走,幾天之間,已經蒼老了許多。
才走了幾步道,張德就累得氣喘籲籲,張德停下靠在一個柱子上休息,看著紫微宮的方向。
本來想去紫微宮的步子卻轉了轉,卻去了皇家祠。
所謂皇家祠就是供奉著曆代皇帝的牌位,每到初一十五,供兒孫供拜。
張德步履蹣跚的走了好長時間才到了皇家祠,這陣子因為忙著太子的事情,張德好久都沒有來了,以往每個月總是得抽出那麼幾天空來,在這呆上許久,跟先帝說說心裏話,或是向先帝說說太子如何的勤懇,如何的英明,可是這一連多少天都沒來了,再來心態已經全然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