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論這件事情是不是惠妃所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不能聽信片麵之詞。竟然姑娘診不出有紅花一說,那就另怕太醫前來診斷。”
陳皇後看著眼前的這出戲,心中冷笑,這些人年輕就是愛折騰,也罷,她們愛折騰就讓她們折騰去,她才懶得去管這些破事。反正陳皇後自己都看開了,這帝王之愛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花無白日紫,人無千日紅的道理大家都懂,有些事爭來爭去結果都是一樣,反正太子已是注定,這一點不被任何事情左右。
“好,皇後所言有理。這本是後宮之事,也就是你皇後份內之事,這件事就全權交給皇後處理吧。”
宇文無極看似懶散的一句話,再次讓整個大殿安靜下來,陳皇後謙虛的開口:
“竟然皇上如此之說,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轉頭再看向旁邊的張公公:
“來人,去太醫局把周太醫令宣來。”張公公聽罷連忙朝著宮外走去,再次看著那宮女:
“你說惠貴人賞給你家娘娘的糕點,那就拿上來讓太醫檢查檢查。”
“是,奴婢這就去將那盤糕點端上來讓太醫瞧瞧。”
那宮女立馬起身去拿糕點,一旁的惠貴人似乎臉色不對勁。
“芳華,起來吧,別這麼一直跪著,你身子剛剛好,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謝皇後娘娘恩典。”皇後身邊的宮女連忙上前將芳華扶了起來:
“來人,給太子跟芳華姑娘看座。”
一旁的宮女連忙為宇文晟跟芳華兩人準備座位。兩人剛坐立,周太醫就跟著張公公的腳步前來,那宮女也將剩下的糕點拿了出來。
“周太醫,給本宮好好檢查下這糕點!”
“是,微臣遵旨。”周太醫行禮,上前幾步來到宮女麵前,伸手拿起盤中的糕點嗅了嗅,麵色倒是讓人猜不出來幾分。
芳華剛坐立,宇文晟就小聲詢問:“華兒,你可有不適?”
聽見熟悉的問候聲,芳華連忙抬頭,微笑著對宇文晟搖了搖頭:“我沒事,不用擔心!”
目光再次轉到周太醫的手中,麵色凝重,一臉的心事重重,宇文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麵色如常,內心卻已經百轉千回。
周太醫拿著糕點嗅了嗅,內心覺得可疑,終是掰了一小塊放在嘴中,這糕點周太醫剛剛吃著就感覺到不對,連忙吐了出來,跪在宇文無極麵前:
“回皇上、皇後娘娘,這糕點是玫瑰穌,玫瑰味香濃,不過也難掩蓋住裏麵的紅花味道!”
周太醫的話一出,在場的人有心歡喜有人憂,那惠妃的臉色已經接近慘白,回過神來連忙爬到宇文無極腳下:
“皇上,不是臣妾,紅花真的不是臣妾所為。皇上這玫瑰穌,這玫瑰穌可是皇上親自賞給臣妾的,今日柳嬪來到臣妾宮中,正好看到這玫瑰穌,就說喜愛,便從臣妾那裏討了回去。夜間臣妾就收到了消息,說是柳嬪小產。這真的不關臣妾的事情啊,皇上……”
“放肆,惠妃你這是得了失心瘋不成,你的意思是皇上要殺柳嬪的兒子不成!”
陳皇後氣盛!
“臣妾沒有啊皇後娘娘,臣妾真的沒有啊……”
“來人,傳惠妃的貼身婢女來!”
“是。”立馬就有人按照宇文無極的旨意去帶人前來,片刻來的是為小宮女,一路低著頭,朝著眾人走來:
“奴婢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朕問你,你可識得這玫瑰穌!”皇上話落,那宮女抬頭見著不遠處的玫瑰穌,連忙下的花容失色,拚命磕頭:“皇上饒命啊皇上,這件事真的不是奴才做的,是惠妃娘娘,是惠妃娘娘吩咐奴婢將紅花放在這玫瑰穌中。說是玫瑰味濃,不會被人發現!皇上饒命啊,皇上!!!”
眾人沒有料到,這宮女上前就是這麼一番話語,那惠妃幹脆被氣的差點暈了過去,隻覺得此時百口莫辯,看著那宮女:
“你在胡說些什麼,本宮何時讓你做過這些事情來,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跟著別人來算計本宮!”
“來人那,惠妃謀害龍子,心腸狠毒,欺君枉上,今日起廢除封號,打入冷宮!永世不得錄用!”
“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啊皇上……”
任憑惠妃再怎麼辨白,皇上也都不去相信,低頭撫著腦袋,根本就不理會那叫喊聲:
“快點給朕拉下去,朕不想看到這毒婦!”
“皇上,皇上,臣妾……”
芳華隻記得那一日,柳嬪失了龍子沒有痛哭流涕,而是這惠妃,聲音是一聲一聲,讓人聞之而悲傷。
惠妃這一走,整個大殿出奇了安靜,就在大家都以為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聲音再次響起:
“皇上,這周太醫都能查出這紅花味道來,想必芳華姑娘不可能不知,定是跟那惠妃同流合汙,謀害皇上的子嗣!還望皇上明察,莫讓這餘黨在宮中繼續害人下去!”
說話聲還是那個九嬪之一的女子,話音剛落,宇文晟一個殺人般的眼光就朝著她射去,那女子看見隻覺得無比害怕,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