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龍戰於野血玄黃(1 / 2)

三人沒有看到外麵的人,卻先聽到一陣細微的風聲,三人都有聽風辨位的本事,都聽出這些暗器是奔著舒淮去的,來人的暗器手法不知比黃洛洛高明多少,江遷月未加分辨便聽出其中蚊須針、毒蝶翼和蠍子鉤三種,這些暗器均是花神穀的獨門暗器,而金陵城中花神穀的高手隻有一位,那就是花道一品化骨芙蓉,這些暗器手法雖然高明,但舒淮隻將真氣外放,宛如一個無形的罩子一般護住周身,無論那些暗器從什麼方向打來都無法近身。

化骨芙蓉在江湖上以用毒功夫和暗器出名,雖然這些暗器一時被舒淮擋了下來,但是難保他還有什麼可以破護體真氣的暗器,故而舒淮待暗器一停便飛身而至於,化骨芙蓉卻是整以暇待與他對上一掌,化骨芙蓉不僅五指瑩然碧綠,掌心也隱隱泛著黑氣,顯然是極高明的毒功,但此消彼長之下,他依舊被舒淮一掌逼退了三步,舒淮正要趁著空當出去,他隻要從外麵將密室關上,江遷月兩人找不到開門的機關,隻需一時片刻,他們不是被憋死就是被燒死,雖然他知道今日大事難成,但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何況這半年以來,江遷月處處與他作對實在可惡,唯有他死了舒淮才能甘心。

舒淮還差一步便能脫身而出,卻從斜刺裏又殺出一隻手掌,舒淮心中焦急手上更不留情,他與那人一連對了三掌,隻覺對方內力不僅震古爍今,而且其中變化更是莫測,雖然舒淮狠辣更勝一籌,但精巧之上竟有不足,故而一連三招兩人隻拚了個平分秋色,他也看到了對方高大的身形和熟悉俊美的麵容,那人正是商吾秋。

他心急之下,正要在與商吾秋對掌,卻隻覺後頸一痛,鮮血便如小溪一般流了下來,突發此變他手上的力道便是一頹,商吾秋則趁機一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胸膛之上,他知道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故而這一掌也是拚盡全力,對方即便真是銅鑄的人這一掌下去也將他打爛了,但是舒淮竟是隻將身子晃了一晃,他趁商吾秋一晃神的功夫,手中判官筆一下便打在他膻中穴上,這膻中穴乃是諸氣彙聚之所,修煉內功之人此處尤為重要,商吾秋被一點之下隻覺周身內力鬱滯不通,登時眼前一黑往後退了幾步,舒淮便趁此機會逃出密室,他也因此躲開了江遷月的致命一刀。

江遷月唯恐他在外麵關上密室的門又關心商吾秋和化骨芙蓉,故而緊隨其後出了密室,他一個閃身便來到商吾秋的麵前,江遷月隻看商吾秋的麵色便知他所受內傷雖然不重,但是一兩個時辰之內恐怕再難彙聚內力,而化骨芙蓉此刻麵色蒼白嘴唇卻泛著青黑之色,他靠在牆邊,臉上布滿冷汗牙齒也不斷打顫。

“阮這回可算是自食其果了,哈哈。”

原來他本想用毒功傷舒淮,未料舒淮的內功遠遠超乎他的想象,他非但沒將毒氣逼入舒淮的體內,反而因為對方的內力太過雄渾霸道,裹挾著自己的毒氣倒卷而回讓自己中了毒,他修煉的這門武功本是有解藥的,但是他卻從不把解藥待在身上,畢竟這內功又不是暗器沒有自傷的可能,而他無論對誰出手,都不會留給對手救治的機會,誰成想今日竟然真的被自己的內功傷到了,故而他才說這也算自食其果。

江遷月一連封住他幾個穴道,暫且將毒氣封在右臂之內,防止它進一步擴散,不過這也是權宜之計,最多也隻能頂住半個時辰而已,到時候毒氣攻心即便是花之神親臨也無力回天。

舒淮靠在牆邊,突然一口血嘔了出來,商吾秋的那一掌的威力極大,當時是兵逢狹路,他隻能強壓傷勢以豪勇取勝,終究為自己爭得一線生機,但是他也並不想表麵那樣雲淡風輕,舒淮在自己身上連點幾下,脖頸上不斷湧出的血便少了許多,但是他的衣衫依舊被鮮血浸透,衣服上的寒梅也都染成了赤紅的臘梅,他倚著牆,為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目光看向屋外那株紅梅,竟露出了一個從容的笑容,仿佛他依舊是那個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的玉王。

遠處的喊殺聲傳入他的耳中,他自然知道江遷月沒有說謊,玉王詞和中原群雄已經在府中戰在一處,他微微眯著眼,像是在享受一曲音樂。

“江賢侄,坐。”他指著空椅子說道。

江遷月謹慎地看著他,並沒有聽他的話。

舒淮輕輕地笑了一聲:“你的幫手都受了重傷,你剛才的消耗比孤王多得許多,對不對?”他不等江遷月說話,便自顧自地說道:“依現在的情形,你沒有把握殺我,我也沒把握殺你,我們隻能等外麵出結果,外麵分出輸贏,贏了的人自然會進來把輸了的殺死,所以我們著什麼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