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衝驚慌一轉頭。
隻見丁管家雙手抱胸,倚著門牆,臉上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黃大衝。
“怎麼,忍的死還不能讓你收手?。”
“誰讓你進來的?”黃大衝收斂了手上的動作,立刻恢複了總裁該有的威嚴。
“獨孤姐將真托付於我,讓我好好照顧他,你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哼!這是我的地盤,我要你立刻馬上滾蛋!”
“怎麼,氣急敗壞了?”丁管家冷笑一聲,“那年,你也是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態度,害死了一個很優秀的孩子。”到最後,丁管家臉上流露出一抹濃濃的傷痛,但又轉瞬即逝。
傷痛是不能時常拿來回味的東西,不然受贍永遠自己。
“不就一個窮孩子嗎,命子這麼賤,為我而死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啊。”
“嗬……”丁管家冷冷地笑著,“我最敬愛的黃老爺,終於不再披著羊皮了?終於要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不再藏著掖著裝扮你的高高在上的總裁人設啦?”
“哼,”黃大衝冷哼一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嗬……隻怕我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吧。”
黃大衝死死地盯著他,隨後噗嗤一聲,笑的極其猥瑣。
他從床上站起來,手搭在身後,冷不丁地,“進來吧。”
“怎麼,你以為夫人她不知道你幹的那些齷齪事兒?”雖是這麼著,丁管家還是走了進去。
有些事情,做鬼也得知道真相。
“想知道忍是怎麼死的嗎?”黃大衝從背後掏出一把刀來。
一個孩子房間怎麼可能放刀呢?丁管家做事不可能這麼疏忽,放一把刀在真房裏。
恐怕這刀是黃大衝事先備好的吧。
黃大衝拿著刀邊走邊看,那鋒利的白刃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這個房間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隻是,丁管家並未被這陣勢嚇倒分毫,他站在房中央,淡定地看著黃大衝那些怪誕的舉止。
真躺在床上,迷茫地盯著兩人。
“那些烏鴉……你是拿來看管啊忍的嗎?”想起那些黑不溜秋的、頗具人性的烏鴉,丁管家不禁直打哆嗦,冷氣從他的背後席卷而來,嗖嗖嗖地直往上竄。
“也不全是吧……如果不是我,忍他的命運會更加坎坷。”
“怎麼?”
“你知道神秘人嗎?”
丁管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怎麼還跟神秘人給扯上關係了?”
“嗬……不然你覺得黃家如今的如日中是怎麼來的?”
“那是個多好的孩子啊……隻是他被組織看上了……要不是我……他在這世上可能連渣都不剩了呢……”
“你……”
“你知道符咒麼?”不知何時,黃大衝手上明晃晃的刀子上就掛了一張奇奇怪怪的紙,上麵畫著不知名的曲線。
丁管家看著那張符咒,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他一樣,讓他的眼神不能遊離。
黃大衝把他這一變化盡收眼底,得意地笑了。
床上的真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整個身子一僵。
“丁管家!心!”真以電光石火之勢衝向丁管家,一把推倒他。
他冷冷地瞪著黃大衝,“莫要害人害己。”
正當黃大衝錯愕著真的變化的同時,門被緩緩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