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直接無語。
倆人對李一擠眉弄眼，“剛看了你們的座位表。”亮子，“哈，聰明吧。”
“……”
“別亂劍”獨孤怙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頭收拾手裏的東西。
“我走了，再見。”她背起書包，向外走去，直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曾哥的眼光就是獨特，曾嫂那模樣，簡直就是國色香了啊。哎——可惜啊，想不到曾哥這等人都要受這種平常人遭受的苦——”亮子大聲地。
“你什麼呢。”狗蛋壓低聲音，“曾哥能聽到呢。”
“怕什麼，就是讓他聽到的。敢愛，就得敢追。”
那邊，曾淡看過來，黃琳也抬起頭來。
“曾淡你就不要整愁眉苦臉了，我們幾個都不好受。”狗蛋捂著心口痛心地。
“嗯。”曾淡點點頭，“今晚陪我去雲星酒吧。”
“……”
好的嗯呢。
“琳姐你就幫幫曾哥吧。”狗蛋看著黃琳不知所措。
“是怎麼了？”黃琳還蒙在鼓裏。
“曾哥他這不是失戀了嘛……”
“咳咳，狗蛋，聽你最近要去寵物店消毒呢。”
“啊？”
“你不是身癢嗎？”
“我幾時……”
亮子拿胳膊肘撞了撞狗蛋，後者立即噤聲。
一時沒有話。
李一看著曾淡，若有所思。“雲星酒吧，今晚。希望你能來。”他拿出手機給某人發了微信。
——
雲星酒吧。
“李一，你，為什麼啊？啊？我哪裏不好嗎？我有錢有權，有財有勢，才顏值有才華，有能力有武術——我什麼都有，樣樣精通，我年紀就達到了別人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那麼多女生都喜歡我，她怎麼就會不喜歡了？嗯？李一，你告訴我為什麼——”曾淡哭著喊著。
這些從跟他一塊長大的兄弟都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模樣。
“好啦。”李一用力抱著他，“沒事兒，沒事兒，都會過去的。”
“是嗎，都會過去嗎？”曾淡冷笑一聲，言語中盡是無奈，“那你對黃琳呢？嗯？過去了嗎？這他~媽~的都十幾年了——你追她十幾年了——你能過嗎？李一你能嗎？你不能就不要在這裏這些虛的無的！”曾淡用力踢了一腳隔壁的桌子，‘哐當’一聲，酒水盡數灑落。
大家都愣住了。
周圍人看了他們一眼，便紛紛搞自己手頭上的事了。
畢竟在這燈紅酒綠的酒場中，還能少了幾個鬧事兒的？
而且在a市，誰不認識這幾個公子哥？
黃琳是李一不能的痛，這個認識李一的都知道。
那年李一為了追黃琳，那半生不死的樣子依然曆曆在目。
李一此時紅了眼。
狗蛋感到氣氛尷尬，趕忙扯住李一。
亮子也扯開曾淡，將他倆隔離開。
“不是，這多大點事啊？”亮子對曾淡。
曾淡沒理會。
“是，你喜歡的黃琳喜歡我，你是仗義——從來都不覺得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喜歡的獨孤怙卻是喜歡你啊——我——”曾淡兩隻手撐在桌子上，使勁地扯著頭發，“李一，你我該怎麼辦——要是我比你早一步——”
如果那我比你早一步，騎車撞到她的是我而不是你，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如果那體育課是我跟她組隊，她肚子疼時身邊是我，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如果她心心念念的白是我救的，而不是你救的，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如果那去救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
可是啊，世上沒有如果。
你什麼都比我早了一步。
“李一，我來晚了。”曾淡雙眼無神，雙手無力地垂下。
亮子和狗蛋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他倆默契地互看著對方。
一哥當年死纏爛打，要死要活卻被黃琳拒絕是因為她深愛的人是曾哥？曾哥如今愛得瘋狂的人現在喜歡一哥？
我去，什麼狗血劇情，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