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曾淡你怎麼了?”黃琳看到曾淡的那一刻,無疑是震驚。
曾淡的眼睛爬滿了血絲,紅的像是動作片裏殺紅了眼的殺人狂;頭發髒亂,活像一個雞窩;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氣;嘴唇幹燥暴裂,沒有一絲水分。嘴唇周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胡須,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般。
“沒事。”曾淡聲音很沙啞,搖了搖頭。
李一看著獨孤怙。
卻見後者無動於衷,好像造成曾淡這樣子的根本不是她。
“獨孤,你就這麼狠心麼?”
獨孤怙轉頭看著他。
“愛情是兩個饒事情,你是不是?”她依然平平淡淡,神經毫無波瀾。
“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子吧?他給你發的信息你全部都沒有回?”
獨孤怙看向曾淡的方向,“他會慢慢好的。”
李一無言地看著她,像想到什麼一般,“他不會好的。”完重重地歎了口氣。
你們女生,都這麼狠心的麼?
——
上課鈴聲響起,物理老師胖乎乎的身影出現在講台上。
“現在我來發一下上次考試的物理卷子。”
“第一名,曾淡,119.5。”
曾淡一如既往的淡定,隻是那明顯的憔悴不容忽視,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徑直走上講台。
“你這裏漏寫了一個單位,下次注意點兒哈。”
曾淡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老師對成績好的同學總是額外關注。
曾淡搖了搖頭。
“那好,你先過那邊站一會先。”老師指了指講台的另一邊。
“第二名,黃琳,116。”
“第三名,獨孤怙,115.5。”
“第四名,李一,114。”
“第五名,胡菲菲,109.5。”
“好了,這5名同學站在這裏。第一名在中間,第二名跟第三名排在第一名的旁邊,第四名排在第三名旁邊,李一排到黃琳身邊去。”
胡菲菲走到獨孤怙身旁時,厭惡地給她翻了一個白眼。
獨孤怙沒理會。
胡菲菲覺得像是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又空又無力,又氣又惱,但是當著老師跟同學們的麵又不好發作。
曾淡全程都看著獨孤怙,獨孤怙也有意要躲開,但是老師卻安排她站在曾淡的旁邊。
“你們兩個挨近一點,手臂碰手臂。”物理老師扯過獨孤怙的手臂靠近曾淡,“笑得燦爛一點。”
他這麼一扯把獨孤怙整個人都扯了過來。
重心不穩。
她的頭剛好撞到他的胸膛。
“嘭”的一聲。
“……”
“我也不知道我出了這麼大力氣。”物理老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
曾淡麵無表情,但內心……
李一卻笑了。
老師這是神助攻啊。
“你笑什麼?”黃琳壓低聲音問李一。
“啊?哦……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個搞笑段子。”
“哦。”
“來,看鏡頭。”
“哢嚓——”
一張照片定格。
有的麵無表情,比如曾淡跟獨孤怙;有的笑顏如花,比如黃琳;有的明眸皓齒,比如李一;有的嬌滴滴,比如胡菲菲……
——
“一哥——”明亮的聲音從教室門外傳來。
隻見亮子跟狗蛋肩搭著肩向李一的座位走來。
他們兩個就是這樣子的感情狀態,前一秒能爭得呲牙咧嘴,勢不兩立;後一秒卻又能稱兄道弟,和好如初。
“你們怎麼來了,學校不是要求不能串級麼?”
亮子和狗蛋比他們要低一級。
“我們兄弟倆這不是關心曾哥了嘛——”
“關心曾淡你來我這撒什麼……”話還沒完,就看見那倆子直勾勾地盯著獨孤怙,“……野。”
獨孤怙感覺到目光,抬起頭來,眼神犀利,透著寒光,卻掩蓋不住她眼睛的魅力。
“曾嫂好。”亮子跟狗蛋有模有樣地狗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