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他講得語無倫次。
“你一個轉身就走,怎麼可以這麼舍得我傷心?”
獨孤怙啞然。
“對不起。”
完就要走。
“我拿你那晚給我是承諾換你的喜歡可以麼?你那晚,許我一個你能做到的承諾都可以的。”
“我給你的承諾不該這樣被你踐踏,你應該將這條承諾放在你需要的地方。”
她還是走了,那麼的決絕,不留一絲餘地。
曾淡痛苦萬分,他的心一抽一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用力撕扯著他的心,他捂住胸口,彎下腰來,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衫。
多麼的痛苦啊。
你還真的舍得,獨孤怙。
——
你見過有人一夜長滿胡須,滿身邋遢的人嗎?
此時的曾淡就是。
他趴在前台的桌子上,“來,再給我斟滿它!”
“你別喝了!”狗蛋著他那憔悴的模樣,又急又怒。
“亮子!”狗蛋吼到,“還不過來幫忙!曾哥都頹成什麼樣!。”
亮子慢悠悠的走過來,模樣十足個混混,一臉散漫,又不乏跋扈飛揚的樣子。
“你怕什麼,曾哥既然都叫的我們出來了,而且在我們麵前露出他這一麵,就是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給我們了。就是十足的信任我們。”亮子還不忘得意一笑,“而且他這為情所困的,此乃常情。一哥你是吧?”他轉身看向李一的方向。
李一坐在角落的位置,桌子上放著一打百威啤酒。平時那笑意春風的他,如今卻氣場十足,沒人敢接近。
李一沒有接話。
早知曾淡是個癡情種,卻不曾想癡情到這種程度。
愛而不得的感覺,沒有幾個人能深同感受。
可他能。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走了過來。
“你子,不就是被人甩了嗎?有什麼大不聊。”
“喝——喝!”曾淡此時早已神誌不清,“獨孤怙……”
“你……”
李一剛想開罵,卻突然看見他的眼角濡濕,愣了愣,最終還是不忍心。
“一哥,你們班那個獨孤怙真的這麼牛逼麼?是有仙般的臉蛋,還是有魔鬼般的身材?還是兩者兼具?”亮子壞壞的。
“是啊,她竟然不僅拿下了曾哥,還能讓曾哥這麼牽腸掛肚,死心塌地。”狗蛋附和到。
李一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並沒有接話。
“扶他走吧。”頓了頓,“一個不能喝酒的人竟然能把足足兩打啤酒都灌完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亮子如是。
“你這人,不是連李白的《靜夜思》都背不出來的麼?怎麼還話文縐縐了。”狗蛋嘀咕到。
“怎麼,會幾句情詩有問題嗎?更何況我亮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車見車撞。”狗蛋及時補上一刀。
“你——”亮子舉起手就要打狗蛋的頭。
“夠了。”李一的聲音不大,卻很有威嚴,“還嫌不夠鬧麼?”
亮子隻好收手,但也不忘瞪一眼狗蛋。
狗蛋訕訕的。
“還是一哥溫柔,不像某些人,切,自以為很牛逼呢。”
4人一同走出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