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出門,向樓下走去,在十樓時他停了一下,聽到李局隔壁那家門是半掩著的,從裏麵傳來“鐺鐺”剁東西的聲音。徐明躡著腳走進來,那聲音越來越清晰的從裏麵傳出來。他打開了門,入戶門是斜對著廚房的。他隻能通過燈光的影子看到對麵牆上的虛影那是一個男人,他手裏拿著菜刀不知道在剁著什麼就是一直鐺鐺的一下接著一下,那種聲音好像敲蕩在人的心中隨著他的刀起刀落一陣陣的震動著他的神經,屋裏再沒有其他人。徐明敲了敲開著的門,對裏麵的人禮貌的說到:
“你好,我是樓上剛搬來的,認識你很高興,我可以進來嗎?”這句話說完沒有任何人聲回應他,還是那鐺鐺不斷的落刀聲湮滅了一切。徐明想過去看看究竟屋裏在幹什麼?為何這裏的人們都這樣怪異?
當他進去來到廚房時,他看到的一幕驚呆了,那個男人什麼都沒剁,菜板上空無一物,他就是舉刀然後落下,在厚厚樹墩的菜板上橫七豎八的落下密密麻麻的刀痕。那個人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對麵的牆,他手上機械的動作一直進行。徐明碰了碰那個人沒有任何的反應,那個人好像失去了一切對外界的感官。他就如通了電的機器人,漫無目的的一直進行一個動作。這是怎麼了?徐明望著他不明所以。
徐明試著叫醒他,可還是沒有辦法。他的大腦好像關閉了所有的指令再也接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了。什麼時候他才能結束,難道他是在夢遊嗎?這一切都在他的夢裏嗎?而徐明在他的夢裏又充當著什麼角色?又或是他根本就不存在。
徐明慢慢的退出來,他從沒見過夢遊的人,這是第一次他無法判斷這個是不是夢遊。更不敢冒然行動怕如果真驚住了他是不是會有不好的後果出現。
徐明退出房間往下走,到了樓下他又看到那一地的碎玻璃,他撿起了一塊較大的玻璃碎片小心的包起來,並拿了回去。在他往樓上走經過十樓時,剛才的剁東西的聲音都消失了,隔壁的門也關上了,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若不是徐明手上還拿著那塊碎玻璃他都可能認為是剛才他做了一場夢。而這一切確實是真實發生過的。
徐明手中拿著的花瓶殘片,時刻的提醒著他這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一步步上台階,腦子中一直想著剛才那個用刀剁著菜板,兩眼發直男人的模樣。一邊想不自覺他來到了十樓,那家住戶的門是緊鎖著的,他在門外也沒有聽到剛才那瘮人的剁東西的聲音。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吧,一切恢複了正常。
這裏和正常的家一樣,或許屋裏的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徐明用手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動靜,他怕裏麵的人出意外所以又用力的敲了幾下,屋裏一聲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誰啊?”是一個男聲發出來的,徐明聽出了這個聲音就是曾和他對話過的那位男子發出的。
“你好,我是樓上剛搬來的,剛才聽到你這有聲音,需不需要幫忙。”徐明表現得很是熱心。
“你有病吧,有什麼聲音我一直都睡覺呢。”那個男子很不禮貌的說著粗話。
睡覺?果然如此他對剛才做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你好自為之。”徐明丟下這句話也不再理他,轉身就離開了,反正那個人沒有出什麼意外,其他的隻有等他都調查清楚了才知道。
這一夜,除了扔花瓶和十樓反常的舉動再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但徐明依舊沒有睡好,新換的環境讓他有種無法控製,淩亂的感覺。他難以掌控生活被打亂的節奏,就好像他曾失去過梅子那種無法挽回的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