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徐明都待在醫院裏陪席曉柔。當豔陽慢慢的染成桔紅色的夕陽時,徐明才從醫院走出來。秋天的傍晚有些涼意,裹在他身上的外套遮擋了一些涼風。他拉了拉衣服的拉鏈,以免秋風從脖子灌進衣服裏。這時一股股的香氣順著風飄進了他的鼻腔裏。那麼好聞,淡淡的清香,剛開始來的匆忙他居然忽略了,現在他才發現,滿樹一串串的白色小花,在綠葉中爭芳。有些隨風飄落的花瓣好似下起了雪來,地上薄薄一層的。
“張哥,你們也過來。”路邊一個忙碌的養蜂人問道。
“是啊,我們這就這裏有槐樹,隻有槐花蜜才好喝。”
“嗯,別的地方土壤不行,種過的也都死了。就剩這裏了。”
徐明看著那些飄落下來的花瓣,想著他們剛才的談話,隻有這裏才有,他撿起了一片放在手心裏。小小的白白的不正是那天窗台上看到的嗎?當時他以為是普通的花瓣沒注意,原來那一片是槐花瓣。這說明那棟樓的人在不久前來過這裏,或許是這裏的人去過那棟樓。可是,這能說明什麼?那片花瓣並不在案發現場,隻是在離那不到百米的距離。
徐明從醫院回來,又去了案發小區。仍是他第一次見到的那樣,人們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還是一無所獲。那棟樓到底傳載著什麼秘密,住在那裏的居民究竟在怕什麼?
他又試著按動了,其他樓層住戶房間的門鈴,不是說幾句就掛斷,要不就是直接無人接聽。現在是晚上每家的家中都是燈火通明,分明是他們根本不想接聽。
徐明搖搖頭準備要走,突然從上空飛下了一支花瓶,差一點就砸到了他。好險如果多一步就可能是重傷,甚至比那還嚴重。他抬頭往上看,沒發現有誰家異常也沒有任何的響動,不像是打架什麼的。徐明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那是一隻繪有水墨丹青的琉璃花瓶很是別致。花瓶裏麵的水還再往下流浸濕了一大片。他恍然有種感覺那花瓶就好像人一般從高空中摔下,一汩汩冒著熱氣的血液從人體中流了出來,染紅了這一片土地。
徐明接下來沒有急著走,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在全神的觀察集中精神的聽著,如果真是有人故意而為那麼這個時刻那個人一定會有所動作,如果這個隻是一個意外那麼也會有人出現,看看會造成什麼後果。
可是,等了一會後依然沒有什麼動靜。那個肇事者沒有接下來的反應,就像這個瓶子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徐明去找物業想了解一下情況那個樓的情況,物業的管理員告訴他這已經都兩個多月了,每天同一個時刻20:31必定會有一隻花瓶從樓上扔下來。徐明聽他這麼一說便看了看表,現在是20:40差不多離剛才拋花瓶間隔了8、9分鍾吧,怎麼會這麼準時,準確的像動物的生物鍾,而且天天如此?
“知道是哪一家扔的嗎?”徐明繼續問道。
“不知道,因為我們在事後也挨家的走訪,問過他們。但他們都說不知道。你想想如果這個是誰做的惡作劇誰會承認啊。”那個物業的人說。
“是啊。”徐明同意他這樣的說法。他停了停又問道:“那還有沒有別的其他怪現象?”他一直感覺怪異的事件不隻這些,他知道的隻是皮毛而已。
“哎!”那個管理員歎口氣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再說下去。看他的神情一定還知道不少,隻是不願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