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十三拍手說:“好哇!我們就做一個鐵血抗日大隊,專門打鬼子吃飯。”王胡子大聲說:“你們古祝兩個做正副隊長,我們都做一些小頭目。”
朱銳聽了,微微皺起眉頭,沉思不語。
古十三說:“祝當家的,你來做正隊長。我做副的。”祝東堯說:“今天吵成這樣,讓古當家的笑話了。說明我這個當家的,做得不夠好啊。正該向弟兄們謝罪,哪裏還能做正的那個。”古十三說:“哪家沒有一點兒閑話?何必往心裏去?”祝東堯一臉苦笑,說:“常山被破,我這個當大哥的,的確罪責難逃,再做老大,自己心裏都難受。”
蘭庫兒說:“大哥,就索性做了正的那個位置吧,我們個個支持你。”
祝東堯說:“你還說?快閉嘴。”
四狗在一旁見了,悻悻地地帶著那三兩個兄弟出去了,臨別時,看了朱銳一眼。朱銳正想著要如何開口說話,因此沒有注意看到。
張狐狸說:“既然兩位都推辭不下,我看,不如古當家的,就坐這個正的,祝當家的,就做個副的,各人依然帶領自己的原本的兄弟,反正兩邊的人馬人數又差不多的。這個主意如何?”
此話一出,個個都讚成,古十三也說:“你我兩個推辭了半天,不如就這樣,挺幹脆的。”祝東堯也說:“好吧。”朱銳在一旁低頭不語。張洗看看他,暗地裏歎息了一聲。
夜裏來,千姿百惠與她們幾個女子坐在棚屋裏烤火,那火苗悠悠,恣意地燃燒著。鄧琦英說:“今天那個四狗,真是太過分了。大當家和我們,好像統統都不是好人一樣的。”梁雨咬牙切齒地說:“大當家的冒著風險,搭救我出火坑,這本是替天行道、做好事,他竟然硬要說什麼金屋藏嬌,意思是我和大當家的有那麼一腿,真是氣死人了。”鄧琦英說:“真希望蘭兄弟當時一拳打得他流鼻血才好,真是好氣人!”何丹說:“他也許不過是在監牢裏受了傷,所以心裏氣憤憤的,想發泄一下吧了。”梁雨說:“要發泄找鬼子去呀,沒來由說這些不著邊際的冤枉人的話來,我好好的清白,都被他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話給糟蹋了。”說完了淚如雨下。千姿百惠見了梁雨氣得不過,說:“不如我們先去拿槍打死他,出得一口惡氣。為梁妹妹掙回一個清白來!”鄧琦英與梁雨一起立起來,說:“走,去捶他一頓。”何丹慌忙勸住,說:“去不得。他在監牢裏被鬼子打得皮開肉綻的,不過說了兩句而已,這樣去打死他,外人怎麼看我們?”梁雨說:“人家孟三哥不是一樣被鬼子抓去打得皮開肉綻的,人家可沒有埋怨什麼啊。”何丹說:“各人的心胸不一樣,忍忍吧,真的去殺了,會讓祝大哥難以脫離嫌疑呀。讓手下弟兄們對他心寒!”幾個見了她如此說,想想也是,就坐了下來。
千姿百惠見了她幾個被何丹勸住了,就假意解手,偷偷地溜了出來。
此時,外麵月黑天高,朦朧難辨。陣陣冷風吹過來,寒意濃濃。
千姿百惠輕輕踏雪,朝著一個窩棚走去。那個窩棚此時靜寂無聲,裏麵沒有亮起燈火,似乎也沒有燃起火堆。裏麵的人大約都已經睡下了。
千姿百惠到了窩棚邊上,看看左右前後無人,右手輕輕地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刀來,左手撩開門簾的一角,輕輕拽步,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