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意得意的看著他:“怎麼樣?”
張思晨看著這些蘭花,眼前忽然的又浮現出了一些幻像,有山有水,有樹有花,還有一個清秀的臨秋,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張美意以為他不喜歡,忙問道:“怎麼,不好嗎?”張思晨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說:“不,真的很好,媽媽見了,一定會什麼喜歡。”
張美意高興起來,說:“是啊,這可是費了我一天的時間……”
張思晨點點頭,說:“不過這些花可不好照張,還是請一個花匠的好。”
張美意眨眼笑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伯母打電話來了,說坐明天早上的飛機,八點就到桃園中正機場,我想要你陪我去買點禮物,送給她老人家,你看好不好啊?”
張思晨本來十分的不願意陪她逛街,但在這個理由之下,卻也是不能拒絕,隻得點頭:“好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這就去吧。”張美意見自己的小計謀的得逞,心裏十分高興,挎著他的胳膊,說:“好啊,我們這就去。”
兩個人坐上車,向台北的商業區而去。
第二天一早,夏臨秋告別三姐,就來到了別墅。因為於嫂告訴她,在這裏上班,是必須住在這裏的,所以她也簡單的帶了幾件衣服,拎著一個包袱,早早的前來報到,於嫂為她開了門,剛進了院子,就看一個人從白色的樓裏走了出來,晨光之中,清晰的看見他那張英俊而又帶著些冷酷的臉。
於嫂微微彎腰,打招呼,說道:“先生這就要出門啊。”
那人點頭:“是啊,要到機場去接媽媽。”於嫂笑道:“啊呀,老太太這就要回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一邊說,一邊向身邊的夏臨秋示意,用眼睛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士就是這裏的男主人,並介紹說:“先生,這是我們新來的花匠。”
夏臨秋又一下子的驚呆了,因為她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她上班的地方,居然會就是張思晨的家,但這一次她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不再是那麼的癡呆,她強製住內心澎湃洶湧的情感,低下了頭,不說話。
張思晨看著她,也立刻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女花匠,就是自己在酒吧中遇見的那個女服務生,一時之間,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因為從服務生到女花匠,這樣的轉換,實在是太快太不可思議了。但他定定神,確實的認出,沒有錯,這個眼前的女花匠,就是酒吧裏的那個女服務生,雖然衣服和裝扮不一樣,但那美麗的容顏,嬌嫩的肌膚,和那雙明亮清純的眼睛,讓人永遠也忘記不了。
他張著嘴,皺著眉,不知問夏臨秋,還是問自己:“你……你是花匠?”
夏臨秋強忍著內心澎湃的情感,不讓自己哭出來,叫出來,因為她不能再嚇跑張思晨呢,思晨現在失去了記憶,已經不認識她了,所以任何的異常動作,都可能會讓他產生誤會,所以她要忍住,現在上天又突然的給了她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一定要緊緊的抓住,留在他的身邊,或許哪一天,上天垂憐,思晨會突然的恢複記憶,那樣,她一切的辛苦和委屈,也就值得了。
她顫聲的回答:“是,我是學花卉的。”
張思晨卻並不相信,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臨秋真是陰魂不散,從一條到現在,居然怎麼甩不開,怎麼都會找上門來!”但隱隱的,卻有另一種欣慰的心理:“啊,她沒有事,恩,這實在是好,她到我家來上班……也許她是別有用意,但到了我身邊……恩,倒也是不錯。”於是,也不再多問,隻是點頭,然後便去車庫取車,準備去機場接媽媽。
在取車的時候,他的眼前總是浮現夏臨秋怯生生的臉蛋,而且那一晚上在酒吧二樓的香豔場麵,兩個人纏綿時的香甜和消魂,擋不住的湧上心頭,讓他有一種特別的滋味,臉紅心跳。他經曆的女人實在不少,但卻從來一個女人能讓他這種心跳的感覺,更何況她們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融為一體(在十八裏鎮上的一切,他現在還沒有想起來,所以還認為他和她還沒有實質的關係),但卻讓他有這種感覺,實在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