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車停在樓前,這個時候,好一翻打扮,想要給婆婆一個好印象的張美意走下了樓,先不上車,卻繞到車的另一邊,給搖下車窗,正在駕駛室裏等待著的張思晨,嫵媚的亮了一個相,想要討他的喜歡和讚美。張思晨看著她,公式一樣的露出點讚賞的笑容,點頭說:”今天你真漂亮。”張美意聽了,大是喜歡,這才繞到副駕駛座,坐了進去,砰的合上了車門。
夏臨秋站在牆角的地方,望著“張思晨”帶著別的女人,上了車,駛出了這間豪華的別墅,心裏麵幾乎要難以控製,淚水其實已經湧到了眼眶口,但她忍住了,她雖然柔弱,卻不軟弱,她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了整件事情,她知道,這裏的女主人,一定就是破安昏迷醒來之後,忘記了一切,卻唯一能記起的一個人,現在她看著他們,重新到了一起。心裏麵的滋味自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也無法用淚水來洗脫。
她不明白,為什麼張思晨會突然的想起了以前的事,卻又忘記了在小鎮上發生的事?她能看出,思晨沒有欺騙,他確實是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小鎮!隻是這實在難以理解……她遠遠的望著,直到汽車向右一拐,駛出了她的視線。
這個時候,聽的於嫂叫她:“臨秋,快隨我來,看我給你安排的住處。”
夏臨秋有些木然的轉過身,於嫂幫忙和她兩個人一起拎著包,向為她準備得房間走去,那是一間雖然略顯狹小,卻很是幹淨,而且看起來應該很舒適的房間,左右的用具一應俱全,於嫂熱情的招呼著她,為她介紹房間,並打開衣櫃,把她的衣服都放了進去。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趁著兩個主人都不在家,於嫂又領著她前後的轉了一圈,讓她熟悉一下情況。這裏前前後後,除了於嫂,廚房裏還有一位廚師,加上夏臨秋,一共是三個下人。廚師姓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看起來隨和的很。
於嫂問她吃早飯了沒有,她搖搖頭,於是王老頭便要給她做點吃的,她微笑著拒絕,說:“不用了,我一點也不餓。”
前前後後,把情況給她介紹清楚之後,於嫂便去忙自己的活了,讓夏臨秋也趕緊到後麵的花園去忙吧,一會老太太回來了,看見了滿院的蘭花,一定十分的喜歡。
等到於嫂走了,夏臨秋一個人站在後院裏,望著滿院的蘭花,有點恍如隔世,不能相信的感覺。她實在想不到,自己居然成了思晨家的花匠,但這樣也好,起碼自己不用再辛苦去尋找他了,起碼每天都可以看見他,甚至吸聞到他的氣息,感受到他的喜怒哀樂。所以無論怎樣,她都要在這裏工作下去。
至於她要如何麵隊張思晨以及他的未婚妻,一時之間,心裏卻也是沒有主意,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不過唯一確定的是,自己還不能泄露身份,否則就無法繼續在這裏工作了。
想到這裏,她深深的長吸了幾口氣,平靜自己的心情,然後便開始工作。
大約兩個時辰後,她聽見了汽車的喇叭聲,於嫂跑著去開門,她知道一定是思晨的媽媽,老太太回來了。她心裏麵很想見見這個老太太,但自己隻是一個下人,是來這裏工作的,於是便忍了住,繼續幹自己的活。
其實說起來,也並沒有什麼活,大多的時候,她隻是望著眼前的潔白的蘭花發呆,手裏拿著剪刀,隨意的剪著一些花葉,這些蘭花品種高級,照看起來雖然需要有很多的花卉知識和經驗,但一旦照應好了,是一個熟手的話,其實也是輕鬆的很,不需要太多的精力。
便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二樓的窗戶被推開了,女主人正站在窗戶邊,指著後院的蘭花叫道:“伯母,你快來看啊。”
夏臨秋心中一動,知道是思晨和她已經把老太太接回來了,現在正站在二樓的窗台,看著後院的蘭花,她強製著自己不要回頭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不緊不慢的修著花。
二樓的陽台上,張思晨和張美意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一個老太太走了出來,那老太太頭發斑白,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不過容顏卻保持的相當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美女,雖然老了,行動也似乎不大方麵,但舉手投足,仍然是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眼睛微微的眯著,更是閃著睿智的光芒。
很難想象,她剛剛的是從國外治病回來的。
聽的老太太微微的叫了一聲,說:“哦,好花,好花,這麼潔白的蘭花,可不是一般的品種啊,是吧。”
“是啊伯母。”張美意挽著她的手,大現殷勤:“這是我轉遍了台北的花市,好不容易才找全的。”老太太點頭,顯6的十分欣慰,對這個準媳婦也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