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泰豐集團。
總裁室裏,一臉暴躁的張明遠狠狠的將手中的一份報紙摔在桌子上,氣的呼呼直喘,罵道:“什麼狗屁報紙,你們都知道些什麼……”罵完了還不截氣,有狠狠的將報紙揉成了一團,仍到了牆角。這已經是他今天早上仍的第四份報紙了,就是說,全台灣最有慕雲的四大報,都已經全被揉爛撕破,扔到牆角,因為它們的頭版頭條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威慕雲赫赫,產業價值有數十億美圓的鼎泰豐集團,最近的財報突然出現了巨額的虧損!或者直接寫:商業神話不在,鼎泰豐集團麵臨債卷危機!
而這個消息,正是佐明遠最近這一段時間以來,暴躁難安的原因,以前他還可能忍住脾氣,期望能夠扭轉局麵,但今天的各大報紙將這個消息桶露了之後,他立刻感到,事情要不妙了……
他氣喘籲籲的坐在椅子裏,雙眼凶光直冒,仿佛想要找一個人,生吃了一樣,額頭冒著絲絲的冷汗,拚命的想要找出一個對策,應對現在的局麵,可是腦子裏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出一個主意。哪怕是最簡單的,他氣的恨狠的一拍桌子。
在桌子旁的大沙發上,張美意身著黑色的緊身裙,戴著墨鏡,左腿搭大右腿上,一邊冷冷的看著他,一邊欣賞著自己柔纖手指。
張明遠不段的看向她,想向她討一個主意,但她卻偏不說話,嘴角還帶著冷漠的譏誚。
張明遠更是暴躁。
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在門外怯生生的叫道:“總裁,理事們都已經到齊,就等你過去開會了。”原來是他的秘書。
張明遠眼睛瞪圓了,罵道:“滾!我不知道去嗎?用你來通知!給我滾!”
秘書慌忙的走了。
張明遠喘著粗氣,瞪向張美意,說:”事情到了現在了,你說一句話吧沒,我們該怎麼辦?”
張美意卻不著急說話,慢條斯理的看著自己的柔指,說:“現在你後悔了嗎?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你要是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總經理,不去覬覦這個總裁位子的話,哪來今天這麼多的事?集團虧損了多少,盈利了多少,又幹了什麼事?你依舊風風光光的……”
張明遠聽了立時便怒了,站起來叫道:“事到臨頭了,你胡說些什麼?不要忘了,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你的一份,你今天說這樣的風涼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張美意冷冷的說:“我隻是想要提醒一下你,事情已經到了危機關頭了,你作為鼎泰豐集團的總裁,就要有鼎泰豐集團總裁的樣子,不要甩鼻子弄眼,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用負責,隻張自己玩耍,卻依然風光無比的總經理!”
“這個不用你來說!”張明遠低吼道:“我問你,你的父親,我300年親的本家伯伯,他答應我的那一筆單子,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
“當然不會。”張美意不屑的回答:“那能有什麼意外?”
張明遠鬆了一口氣,一屁股的坐了下來,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隻有我能做成這筆單子,就能扭轉公司的頹勢,董事會裏的那些老頭,就算是有不滿,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我依舊還是鼎泰豐集團的總裁,我仍舊是第一號!”
看著他近乎發狂的樣子,張美意的臉上突然漫過一陣奇怪的表情,有些悲哀又有些無奈,隱隱的還帶著些懼怕,不過那絕不是害怕張明遠,而是害怕另一個人。
張明遠看了看表,見與理事會開會的時間,隻相差幾分鍾了,於是便站起身來,振作精神,大步走了出去。
鼎泰豐集團二十四層的會議室裏,所有的董事都已經到齊了,一個個麵色凝重,都正等待著張明遠的到來。很快的,腳步聲響,張明遠走了進來,徑直走向圓座中間的那個總裁的位置,到了椅子的旁邊,站定腳步,抬眼看著會議室裏的所有的董事們。
董事們參差不齊的站了起來,算是向他致意。
張明遠這才滿意的點頭,彎腰坐了下來。等他坐下了,董事們這也才坐下,雖然他們的年紀,每個人都勝過張明遠許多,對張明遠的能力,更多是心有不屑,對他坐上鼎泰豐集團董事長的位置,非常不放心,但張明遠畢竟是公推的總裁,對他禮貌起見,還是必須要起身相迎,這是基本的禮儀。
張明遠坐了下來,接著負責主持會議的一個董事,便站起身來,開始介紹本次董事會的主題和即將要探討的問題。原來最近兩天,鼎泰豐集團巨額虧損的消息,開始蔓延,接著集團的股票直線下跌,連著兩天的跌停版,集團市值縮水了好幾億,這一下,集團的董事們哪裏坐的住,連忙召開緊急會議,探討這個問題,當然,最主要的是要向集團的負責人——總裁張明遠興師問罪,責問他究竟是怎麼經營的,短短時間,集團怎麼可能產生這麼多的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