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憐染觀察著這園子裏的陳設,有些石凳都爬上了青苔,地上的落葉也堆了許多,也沒個人來打掃,摸了摸桌子,還有些灰沾在手。胡憐染嫌惡地拍了拍手,既而說到:“這院子有些時日沒打掃了吧......對了,那時候你正在監獄裏呢,你瞧我這腦袋倒是忘了!”

胡憐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莫諧說起監獄裏的事,她就生氣,本是打算進屋待著,被胡憐染這麼一提,怒氣一上來走到胡憐染的麵前,瞪著他。

氣氛瞬間凝固了下來,胡憐染麵對突如其來的莫諧,有些不知所措,不禁咽了口唾沫,道:“你......你幹嘛......”

“恐怕這讓我進監獄的,不是別人,就是你胡憐染吧?”莫諧的話語中帶著威脅,胡憐染能感覺到莫諧的劍把已經抵上了自己的腰。

這刀隨時能出鞘,胡憐染後退了幾步盡量與莫諧保持距離,急忙辯解道:“這你可就誤會我了,這一切都是白芳芳的主意,我不過是聽說罷了,這不,知道了真相,這就來說與你聽。”

“哼!”莫諧冷哼,她才不信胡憐染的嘴臉。

“況且......”胡憐染吊著他的胃口,一幅欲說還休的樣子。

莫諧最見不得扭扭捏捏的人了,拔出劍,架在胡憐染的脖子上,胡憐染隻覺得脖子多了些許涼意,屏著呼吸,不敢說出話來,見莫諧沒有真的要殺了她的打算,繼而推開架在脖子上的劍,說道:“若不是因為何溫柔,你要去救她,你也不會入獄是吧。”

胡憐染知道莫諧聽到這話的是會發作的,畢竟他和何溫柔那麼久的朋友了,況且若是沒有白芳芳也不會有後邊這些事,胡憐染不留一點莫諧回話的空隙,接著往下說道:“且不說別的,你看看她這幾日,自打你出獄開始,她有來看過你嗎?你又知道她去見過莫相瑾幾回了。”

莫諧當然不會被胡憐染區區幾句話給說動,十多年的姐妹情誼怎的會輸給胡憐染的幾句話呢,況且還是一個十足的賤人,她走近了許多,劍又再次靠到了胡憐染的脖子上,道:“你以為你說這幾句話就能離間我們姐妹多年的感情嗎?”

那劍離得極近,胡連染連唾沫都不敢吞,生怕自己動一下這劍就紮到自己的脖子裏。

莫諧是明白人,她知道何溫柔,有誌向,有抱負,有實力,也有才幹,她也知道何溫柔和莫相瑾那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她和溫柔這麼多年的姐妹了,為了何溫柔到監獄裏去蹲幾天又有何妨呢?別說是監獄了,就算是死也願意。

“你對何溫柔,那自然是重情重義,可你仔細想想何溫柔對你呢?”胡憐染皺著眉頭說道。

胡憐染當然知道這些不能夠離間他倆,可見她們姐妹情深,但是,想讓他們的情誼出現裂縫,自然要從何溫柔入手。若是何溫柔於莫諧無情,那麼這離間的目的便更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