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莫相瑾都忍不住想動手了。
何溫柔按住他的手,這事莫相瑾去根本沒用,這女人總是能自動過濾莫相瑾不好的話語,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等本事。
可悲又可笑。
何溫柔歎了口氣,今天動手打了莫家二公子,又要與胡家大小姐辯論了嗎?
她還真是個大忙人!
“相瑾有承認過心悅你嗎?”何溫柔喝了一杯酒,問道。
胡憐染在原地愣了一下,這還需要莫相瑾承認什麼?她跟莫相瑾脾性,才情都是最合的,如此天作之合,在一起還需要承認什麼?
胡憐染一向如此認為,但是被何溫柔這麼一問,她也不想示弱。
“我與瑾哥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需承認什麼。”
何溫柔嗤笑一聲:“無感情,無誓言,若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相瑾更在你之前,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多次歹毒施計,相瑾根本都不會知道你,這就是你說的天造地設?”
胡憐染雙眼有些發紅,何溫柔說的的確是事實,不過那都是過去了不是嗎?!
“誰說的?你我自幼相識,瑾哥哥怎麼可能不認得我?”
莫相瑾被何溫柔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回答:“從小我就對溫柔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見非卿不娶,我對她真沒印象。”
聞言,胡憐染暴動的跡象深了一層。
怎麼可能?她與莫相瑾幼年曾有過幾麵之緣,她小時候就是端莊大方,在人群中都是如明珠般的存在,莫相瑾竟然說沒見過她?
不可能,不會這樣的!一定是何溫柔威脅莫相瑾什麼了,一定是這樣!
胡憐染瘋狂給這事找理由,堅決不承認莫相瑾對她竟沒有印象。
又到了一杯酒,何溫柔伸手把酒杯把玩在手中,轉動的弧度酒水驚險的浮動,每每都快灑出來,讓人不由緊張。
“如今……如今我與瑾哥哥也是媒妁之言,更是皇上賜婚,比起你禮未成的親事,不知正經了多少倍!”胡憐染笑了起來,似乎找到了自己滿意的事。
何溫柔幽幽歎口氣,一臉憐憫:“那又如何?你不過得到的是莫家大夫人的名稱,相瑾還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這個,你可怎麼都奪不去。”
這話說的格外氣人,莫相瑾聽了歡喜,更加含情脈脈地看著何溫柔,覺得自家娘子這氣死人補償命的小表情,真是百看不厭!
二人間的氛圍讓胡憐染氣的快衝上來撕破,她雙肩都有些顫抖,像是無法抑製自身癲狂的病患,一個大家小姐,醜態畢露!
“你行為下作,配不上瑾哥哥,成婚之日,你就讓瑾哥哥成為京城的笑話,你這樣的蠢笨女人,有什麼資格讓瑾哥哥對你喜成這樣?啊?!”胡憐染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得,一嗓子震得杯中酒灑出不少。
何溫柔看著桌上的酒水,眉間冷然,抬眼間擲出一個酒杯,帶著劃破虛空之勢,狠狠擊打在她一隻腿的膝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