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諧,這大晚上的,為何還不休息?”
莫諧仍是不語,隻是盯著何溫柔盯得她發咻。
“那既然時候不早了,本小姐也就回去休息了。”剛邁出一步就被莫諧拎上了。
何溫柔盡力掙紮,一陣拳打腳踢歇斯底裏:“莫諧,我是你的主子,我告訴你,你這是大不敬!大不敬!”
莫諧果真放下何溫柔,悠悠道:“練練手麼?”
何溫柔立馬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陪笑道:“莫大哥,嘿嘿……誤會,一切都是都是誤會。”
“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
莫諧把何溫柔拎回了何家老宅。
“小兔崽子,老子揍死你!”在何亮眼裏,何溫柔越長大就越是是典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貨,還是小時候乖巧些。此刻何亮追著何溫柔打,那叫一個氣急敗壞。
“爹……爹……”何溫柔不停的閃躲,“我錯了……我錯了”
何溫柔討好求饒:“爹,這都是誤會,誤會。”何溫柔又是替她老爹奉茶又是捶背的,“我其實就是想您了,回來看看。”
莫諧斜了一眼睜著眼說瞎話的何溫柔。
何亮吩咐道:“莫諧,你帶著小姐回莫府去吧。”
“別啊爹,我半夜才回家,這屁股還沒坐熱呢,您就攆我走。”
“溫柔,我告訴你,要是我再發現有下次,老子打斷你的狗腿。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莫家。”
“爹,我肯定要回去的。不過我這剛出嫁,實在是想家。您就讓我多待兩天吧。”
何亮卻一臉正色:“不行,這哪有剛出嫁第二天就住娘家跑的。相瑾那孩子本就體弱,你趕緊回去待著。”
“莫諧。”
“諾。”
於是何溫柔就被莫諧毫無商量的拎回了莫家。
胡憐染聽聞何溫柔跑路失敗,很是體貼,立刻從尚書府趕來了丞相府。何溫柔到很是無奈,想了想自己似乎的確做的不太對,一想到自己把莫相瑾踹得下不來床,心中實在有些愧疚。再怎麼,也要等莫相瑾好起來再跑呀……
於是何溫柔還是溫吞的到了莫相瑾房中,莫相瑾見何溫柔到來,神色激動,就要起身來迎她,結婚一起身又觸及舊傷,不由悶哼一聲。
“溫柔,真是抱歉,不僅讓你連堂沒有拜成,還讓你新婚之夜獨守空房。”何溫柔編排了一早上的話被噎在喉嚨裏,聽莫相瑾說完更是多添了兩分愧疚。
“莫公子,這原是我的不是。都是我害得你如此。”何溫柔誠心道歉。
“溫柔不必再自責,這原是為夫的不是。”說著又吩咐身邊的小廝,“把東西拿過來給少奶奶。”
小廝呈上一個做工精致的東陽木雕字畫盒,莫相瑾示意下人打開。
何溫柔被為夫二字嗆無言,但她實在難以莫相瑾這樣的病號出言不遜,隻好裝作嫻靜的坐在一旁用茶。
那畫盒中的畫卻被打開了,何溫柔一看:“咳……咳咳咳……”
何溫柔被嗆著了,還被嗆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