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畫中一男子對著一女子的背影吹勳,那女子一襲紅妝,婷婷背手而立,沉浸在雲卷雲舒,十裏煙河之中,大氣之風可見一般。紅色裙裾隨風飄揚,就算隻見背影也可見其風華絕代。
畫旁更有三字:“鳳求凰”!
何溫柔就算再是不學無術也明白這畫卷的意圖,一個不慎就嗆到了。
“溫柔,我無論說什麼也無法彌補我大婚當日對你的傷害。”
“沒,誤會,都是誤會。”何溫柔真的是盡力在保持笑容了,“你還是好好養傷,別成天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我想的都是你,溫柔。”
“噗-”何溫柔一個不慎,就噴了,可惜了這上好的茶水。
“溫柔,你沒事吧。”莫相瑾說罷就要起身。
“沒……沒有,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莫相瑾望著何溫柔,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他知道溫柔不同尋常女子,更是要用不尋常的辦法,時間還長,溫柔的心,他勢在必得。
小俠看到自家小姐,心道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也隻有姑爺這種,才治得了小姐。
何溫柔幾乎是飛奔回自己的院子,胡憐染見她這副模樣,奇怪道:“溫柔這是怎麼了,這般模樣。”不禁捂嘴輕笑,巧笑嫣然的樣子十分明媚。
小俠樂道:“姑爺給我們家小姐送了一副畫呢。”說罷也掩嘴輕笑。
胡憐染心下微哂,但麵上仍是一番笑意:“哦?是什麼呢,溫柔可得給姐姐鑒賞一二。”
“鑒賞什麼呀。”何溫柔明顯還沒有從剛剛莫相瑾的“真情表達”之中走出來,一張臉憋的通紅,倒不是因為害羞,實在是……生命難以承受之重。
“好妹妹,你就給姐姐看看吧。”何溫柔沒有說話,小俠自作主張的打開了畫卷。
“姑爺好才情呢,畫工如此細致。奴婢雖識字不多,但也曉得這其中滿是姑爺的愛慕之情。”
胡憐染心底又滿是嗤笑,小俠的文采,也就和何溫柔半斤八兩,果然不愧為主仆。
畫中明豔的紅色刺痛了胡憐染的心,畫卷中筆力勁挺的字跡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鳳囚凰”,這樣的深情,他竟用於這個肚中沒有幾滴墨水的草包。偏這草包還不領情。自己家室也沒有比不上何溫柔,而且相貌才情又在何溫柔之上,隻有她胡憐染,才配他滿腹經綸的莫相瑾。
胡憐染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撕爛,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心中憤恨無比。
稍微緩過神來的何溫柔不經意間瞥見胡憐染這副模樣,心下疑惑,但屋子裏有一眾丫鬟,她又不好直接相問。便屏退了眾丫頭。
“胡姑娘,你方才是怎麼了?怎的……一副凶煞模樣?”
胡憐染這才回過神來,心道不好:“凶煞?”
“你多是看錯了,我是方才看見那題詞,不禁想起司馬相如與卓文君,他曾寫這般驚豔的詞句追求文君,最後卻……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