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挑眉,命鎮守的士兵道:“去倒壺酒來,再拿兩個杯盞。”
那名老者不屑,“想要把我灌醉?就這點伎倆?”
白煞擺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位老伯,你緊張什麼,誰要給你灌醉,灌醉了我還怎麼審,我不過是想讓你放鬆放鬆,嚐嚐我們東楚的尋梅酒,可沒有桑柔之毒哦……”
他語氣故意和緩,賤笑道。
話語間士兵拿了兩個倒滿尋梅酒的杯盞遞給白煞,他先是一飲而盡,證明酒裏沒毒,又強行將酒灌入那名老者的嘴中,“來,張嘴……”
那名老者別過頭,嘴巴周圍被濺了酒花,杯盞瞬間掉落在地,白煞搖搖頭,“沒喝光,不過嚐嚐味道也可,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喝?”
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扔囂張跋扈道:“我呸,齷齪之國,背地裏使用桑柔之毒。”
白煞咧嘴,“冤枉啊,這事應該是你們北離自導自演吧。”
此話定然遭遇到老者的白眼,白煞淡然道:“你當真是北離的人?”
老者冷哼,“怎樣?”
白煞撇嘴,“既然你是北離的人,來東楚幹嘛?”
老者冷言,“這不是廢話嘛,當然是來打探消息。”
白煞嘴角一抽,又道:“東楚富饒,是不是比北離要好?”
老者不屑,“蒼涼之國,哪裏富饒,北離泱泱大國,豈是東楚能媲比的。”
白煞沉著臉,“那為何北離要主動攻打東楚?”
老者狠狠道:“還不是因為你們背地在茶葉裏下毒,簡直卑鄙。”
既然桑柔之毒在這些人眼裏就是東楚下的,他也不想反駁,他反問道:“難道北離偷襲東楚就不卑鄙了?”
老者揚眉,“領兵之策。”
白煞大笑,“這麼說老伯你是北離的士兵?不過這麼老的士兵……”
他眼神略帶嫌棄,又道:“北離會收這麼老的士兵?”
老者冷笑道:“我隻不過是北離一介草民,兒子戰死疆場,我是來替我兒子報仇的。”
白煞揚眉,“既然上了戰場,必定會流血,可老伯的兒子又是因何流血?難道不是因為北離的皇上擅自發動戰爭?不遵守停戰協議而引起的?”
老者臉色難堪,“我皇英明,遭人暗算豈能容忍。”
白煞撇嘴,“漬漬漬,老伯替兒子報仇的心意,我能理解,隻是你一個人來東楚,就沒想過會活著回去吧?”
老者森冷一笑,“一個人?誰說我是一個人,我的背後有眾多北離士兵。”
白煞挑眉,“哦?除了你還有別人?”
老者一愣,忙道:“沒錯,就是我一個人來的,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怎樣?要殺要剮隨便吧,別磨磨唧唧了。”
白煞撇嘴,“我偏不殺你,怎樣,我偏磨磨唧唧,怎樣?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啊……”
老者不屑,“潑皮無賴。”
“哈哈,老伯,你還說我呢,我看你才是潑皮無賴,你說你撒個謊都這麼假,難道沒有事先打探九黎和埡箖江的地形嗎?”
“哼打探地形?我不需要。”
白煞眸光邃冷,逼問道:“既然沒有打探地形,又怎麼知道九黎確實有村落的?”
白煞冷笑,其實他所說的半真半假,方才在營帳內,他與公子幾人交換眼色,才有了當下的計策。
老者驚的胡須跟著顫抖,“你……你……”
搪塞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煞眼周森冷,冒著寒氣道:“老伯,你就像我慈祥的父親一樣,我實在不忍心殺你。”
老者冷哼,“打感情牌也沒用,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白煞璨笑,拍了拍老伯的肩膀,“哎呦喂,老伯,誰說你什麼也不會說,你看看,剛才聊天的過程中,你不是全都告訴我了。”
老者驚訝,仔細回想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發覺並未說什麼關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