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養神的江時衍邃然睜開了眼睛,對侍衛道:“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侍衛點頭,來到前頭,發覺廖霆正與一名麵相陌生的男子對峙。
那侍衛道:“廖將軍,為何不走。”
廖霆翻身下馬,麵容一沉,本不想傷害無辜的生命。
可他本是疆場馳騁的將軍,手上沾染鮮血乃是常事。
他眉宇凝蹙,也伸出長刀,“眾人聽令,有刺客,保護皇上。”
黑煞眸光望於遠方山腰處的一抹同是漆黑的身影,見他做了個手勢,便凝聚內力,氣勢磅礴,揮揚著手中的劍宇向廖霆刺去。
東楚第一劍客,北離第一將領。
二人功力似乎不相上下,隻是黑煞要比廖霆輕穩一些,劍法也比廖霆更加鋒利。
行軍打仗不如廖霆,劍上的功夫卻不容小覷。
與廖霆打鬥的同時,司天樓重重士兵已將黑煞包圍,似乎隻等廖霆將其打敗,從而緝拿。
雖被包圍,黑煞卻不以為然,他故意拖延,為白煞爭取時間。
此刻在禦攆內得知前方有行刺之人時,江時衍睿眸淵博,他冷冷對侍衛道:“去告知廖將軍,當留活口。”
簡單的為父報仇雪恨?怕是不不止如此。
白煞趴在半山腰上,瞧著軍隊前的一匹駿馬是廖霆的,而後有一馬車平平淡淡,似乎裏麵沒人。
再往後的馬車裝飾豪華,遠遠望去便知氣勢恢宏。
他猜測,最後一輛馬車便是沐雪嫣所在的。
白煞瞳孔一震,悄悄的從山腰處繞到軍隊的最後方。
軍隊後方整整齊齊的站著幾十名士兵,似是在保護沐雪嫣,白煞嘴角輕挑。
他從腰間囊袋裏掏出一個小圓瓶,凝聚內力,輕功如影,拔出瓶塞,一手捂鼻,一手灑向空氣裏,他步伐移動著,隻幾秒,那些士兵雙目怒瞪著他,剛要開口,便中了迷香,齊齊暈倒。
白煞挑眉,一躍到沐雪嫣所在的馬車前方,他將車夫打暈,撩開車簾。
沐雪嫣聽到士兵齊齊暈倒的動靜,已知還有刺客,便命小曼去尋江時衍。
她戰戰兢兢的看向眼前陌生的男子,瞳孔一驚,手腳不知該往哪放,以為是刺客的她剛要呼喊。
白煞卻提前捂住了她的嘴。
他撕掉假麵,將麵皮藏於胸襟處,眉眼露出欠揍的笑,“呀,蠢女人,是我。”
沐雪嫣一看,光滑的額頭攤起褶皺,眸光親切,帶有一絲疑惑道:“白傻,怎麼是你?”
白煞神韻愧疚,不忍道:“對,我是白煞,東楚人,聽命於東楚的皇帝封雲楚,雪嫣姑娘你記住,此前在九黎救你之人是我家公子封雲楚,他戴麵具易容成北離皇帝江時衍的模樣,公子讓我告訴你,他欠你一個真相。”
如果當時有一麵鏡子,沐雪嫣一定會被自己驚詫的麵容給嚇到。
她瞳孔猛縮,澄澈的眸子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臉色煞白,腦海裏不停的蕩漾著白煞所說的話,喉嚨像卡了一根刺般,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時耳畔突然傳來小曼的聲音,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煞皺眉,對她道:“莫要讓江時衍發現破綻。”
他撂下簾幕,輕身一躍,從腰間掏出火折子,一枚煙花綻放,“砰”的一聲,信號般,燃起的火焰同九黎時沐雪嫣所看到的一模一樣,沐雪嫣不知所言,隻撩開簾子看著白煞飛躍的身影,胸口像砸了一塊巨石,壓的她喘不過氣。
這時小曼與江時衍急步前來。
上了馬車,江時衍忙拽住她冰冷的手,詢問道:“嫣兒,你可有受驚?”
沐雪嫣無措,腦海裏循環著白煞所說的話。
我是白煞,東楚人,聽命於東楚的皇帝封雲楚……
封雲楚……阿楚……
他救她時不僅戴著麵具,麵具下還易了容,而易容的模樣便是北離的皇帝……江時衍……
沐雪嫣盯著眼前看似關心而問候她的男子……
驀地開始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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