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兒死於1995年,那時的歌舞廳對二十來歲的女人是沒有任何抵抗力,蕭玉兒也是如此。被同學邀約去玩兒,但人心險惡,那些自稱勞什子的混混與歌舞廳老板有關係,見蕭玉兒生得漂亮便起了歹心,想灌酒糟蹋她。蕭玉兒知道自己逃不了,便下了死決心。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強裝鎮定繼續喝酒,導致胃大出血,最後酒精中毒搶救無效死亡了。
因為是喝酒死亡,沒有證據去抓著歌舞廳的老板和那幾個混混。所以張婆子就靠著自己的本事,問了旁邊的髒東西,愣是害了他們的氣運,歌舞廳連出意外倒閉。那幾個混混更是死的死,殘的殘,總之她這仇也算是報地差不多了。
時代變遷,那歌舞廳被拆了,變成了我現在腳下的小公園。這半夜十二點正是鬼差來勾魂時。
因為是公園,綠色植被渲染的格外陰冷。加上之前歌舞廳被張婆子找來一些髒東西報複,在安寧縣這裏麵還是認為這裏還有鬼。
所以我們現在站在這兒,附近到是看不到人。
張婆子讓我端著一個銅缽子,以及拎著紙錢什麼的。而她則帶著黑包袱,似乎是我幫蕭玉兒寄送過來的包袱。
“陳明,你還是離開吧,你呆在這裏並不安全。萬一有個意外,鬼差勾地就是你的魂。”蕭玉兒再次勸說著我,淒白地俏臉上依舊掛著擔憂。
“玉兒,都說我命硬,這鬼差能勾我的魂?”我擺擺手,這次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助她。
倒是張婆子沒什麼話,對我說了句開始了後。我便坐在地上,將銅缽子放在地上,燒著紙。
燒紙錢其實有一門學問,為什麼燒紙的時候 要在缽子裏燒。沒有缽子的時候為什麼要在地上劃圈圈然後在墳頭正對留個空隙,這些都是怕被旁邊的孤魂野鬼將紙錢搶了去。如果隻是單純得搶了去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得,可這些東西就會惦記著你,甚至跟著你回家,讓你氣運敗壞神情恍惚不得安寧。而這銅缽子是壞的,也就是說我燒地著些紙錢會散開,被那些孤魂野鬼撿去,甚至被惦記上,這就是所謂的危險。
陽間算起,今天是蕭玉兒的頭七回魂,所以作為丈夫的我,需要在缽子前麵燒紙喊話。當然如果我不來,這些則是由張婆子來做的。
“這裏確實陰得很,你開始喊吧,可能喊過來的鬼魂會多一點,到時候怎麼回答看你隨機應變了。”張婆子打開黑包袱,拿出來的竟然是蕭玉兒穿地喜服!
“真是種下什麼因,得到什麼果,如果你這小子不幫玉兒將這紅袍子送過來,也不會有今天。罷了!”張婆子說完便扔進了缽子裏。
看見掉進缽子裏剛想說什麼,那大紅喜服化作一陣青火燒的沒了蹤影。
見我不舍,蕭玉兒才說著這衣服是她用陰氣做的,若留下鬼差必然會追查到我身上,所以若想讓我留在人間,這喜服必須燒掉。
我哦了聲便聽從張婆子的話,開始燒紙錢。而蕭玉兒則躲在她的骨灰盒裏,這讓鬼差看見便不好了。
“玉兒,今天回魂,回來看我一眼便投胎吧,找個好人家。”我一邊將紙錢放在缽子裏,一邊念著類似地話。
這時小公園深處的樹開始無風卻帶聲,沙沙沙地,從我背後冒出來。小明摸了摸我的耳朵,示意著我身後有東西。而我也聽見耳旁傳來一陣陣磨牙聲。
我回頭看去,一張被頭發遮去大半麵孔的青色麵孔正貼著我的肩膀!而它竟然啃著自己森白的手指骨,對著我哭。隻是那眸子裏留下來的不是透明地淚水,而是鮮紅地血啊!
我嚇得差點打翻了銅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