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叔,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哦,小侄是有未婚妻的人哦。”張小舟趕緊辯解。
“嗬嗬,那是她們的意,我也不能把蠻啵,左岸曆來講究自由唄。”楊運華到是很開明。“張老板既然把話挑明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唄。”
“長江後浪推前浪的道理,我不講,幾位老叔也明白,如果不是有新四軍幫忙,左岸早就讓日本鬼子占領了,幾位老叔還能安心地坐在這裏烤火喝茶啵?不能。鬼子來了,如果要幾位老叔當漢奸,老叔們當不當嘞?不當,會要命,當了,老叔們就要背上罵名,祖上要蒙羞,後輩會抬不起腦殼做人。左叔的公子在護衛隊當副大隊長,姚叔王叔晏叔的公子,也都當了中隊長,如果參加新四軍,將來得到的機會會更多,我還提議楊叔,鼓勵蘭韻也參加新四軍,在新四軍裏負責救治傷員,將來的發展,也會不可限量。幾位老叔,把左岸的防衛交給新四軍,就可以放下心來,安心安意過太平日子,幾多好哇,講一句不好聽的話,老叔們終歸是要老去唄,讓子侄們早日擔當大任,不好哇?”張小舟在講話的過程中,幾位老叔都靜靜地盯著他,生怕漏掉什麼沒有聽清。“我講完了,請老叔們思量思量唄。”
“講得在情在理唄,哥幾位,最終同意解散護衛隊啵?”楊運華問。
“我第一個同意。”左林東道。
“好唄,我也同意。”姚慎思道。
“好,讚成。”晏時進道。
“要得。”王國祿也同意了。
“解散護衛隊,但不解散人,這就是去不去,留不留,存不存,廢不廢的意思,護衛隊解散,但人全體加入新四軍,繼續駐守左岸,保衛左岸的安寧,張老板為左岸想得很周到,楊某人準備把兩個女兒都嫁給你,來個一舟載三蘭,從此暢遊於天地之間。”楊運華道。
“哎呀,楊叔,我這蚱蜢舟太小,載不動三朵蘭啊,多謝楊叔美意呀。”張小舟誠惶誠恐地道,這下可真把他嚇壞了。
“楊老弟是欺負我幾家沒有女兒吧?就你女兒多,哈哈!”左林東道
“講正事講正事,幾位老叔講正事,小侄我受不了折騰,要回去吃藥了。”張小舟趕緊回避,意思是不說正事他就要回去了。
“是唄,張老板帶病來幫我左岸,我們也要對得起人唄,講正事,我提議護衛隊原來的人員安排,到新四軍裏也不變。”王國祿道。
“應該沒有問題。”張小舟道。
“要我講,護衛隊全體加入新四軍的事,就托付張老板,我幾個也懶得操心了,張老板現在身體也不得何,還是讓他早點回醫院去好些。”楊運華道。
“要得要得,來人,抬張老板回醫院。”左林東對外麵喊了聲。
聽到喊聲,小馬走了進來,護衛隊兩個人也跟了進來,重新包好張小舟,抬起就朝醫院飛奔而去。
楊蘭湘回到家裏,看看時間還早,就翻出電台,放在床上,拴好門,閉上眼睛,原本想小憩一下,也邊等組織的來電,誰知道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湧上張小舟的影子,並且是張小舟光著身子的影子。楊蘭湘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臉上一熱,就趕緊睜開眼睛,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我這是不是發花癡了,嗬嗬,發就發吧,反正現在就我自己。想到這,楊蘭湘重新閉上眼睛,張小舟的光身子重新浮上腦海,這次,楊蘭湘沒有睜開眼睛。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電台接收器的指示燈滴滴地響了起來,楊蘭湘也從幻想中驚醒,連忙睜開眼睛,戴上耳朵,拿好紙筆,開始抄報。
抄完譯出一看,這竟然是一封發給自己的申斥電。大意是同行冒生命危險弄到的情報,她竟然給了新四軍,不是她給的,也是她通過張小舟給的,這導致新四軍進駐並控製了左岸,讓黨國的部隊很為難,現在命令她尋機刺殺張小舟,以挽回影響,如不能做到,將以通匪罪論處,並處以極刑,全家都得受株連。
看完,楊蘭湘冒出一身冷汗。不久,她的手開始發抖,冷汗竟然也一陣接著一陣往外冒,不一會,她就感覺到衣服全都濕了。於是,她幹脆脫光了,拿毛巾拚命地擦著,擦了一陣,幾個噴嚏下來,她就鼻涕長流起來,腦袋也開始有些昏昏沉沉。
擦幹淨鼻涕,她把電台收拾好,就穿一件內衣,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