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可小,到底要怎麼回答。
鎮定了一下心神,低聲道:”皇上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朕要的是你一句話。要麼讓果親王離開朝堂,要麼你就等著朕小小的懲罰吧。“
爭權奪利?為何要扯上我們!!反問的理由。
在外人眼裏。皇上對於果親王一直是溫和尊敬。而近日方知,這表麵上的和樂,底下卻透著冷淡疏離。
再次回到場邊,園子裏的人兒都走得差不多了。
因為皇上的警告,我也懶得再去維持表麵的平和。敷衍幾句就說這就扭頭就走。
院子裏的罩燈已經點燃,出神的看著門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管家立在屋角不明所以的看著我,低垂著頭,閑閑開口:“福晉今日是怎麼了,心神不定的樣子。”
揮了揮帕子,搖搖頭,表示無礙。
已然是耐不下心來,轉身進了門。
大約是睡不著。
就在門口這麼幹坐著。
不知坐了多久,當天際都泛出魚肚白,渾身僵硬的我才被人搖醒。焦急氣惱的聲音響在耳邊,“傻瓜,你怎麼就在這外麵坐了一晚上!”
扯著幹裂的唇朝期盼已久的人笑笑,聲音嘶啞,出口卻是無比歡快,“你終於回來了。”
猛然被他扯入懷中,用力地擁緊,仿佛要把自己揉入他身體裏。
緊緊偎靠著這個男子,眼中默默落下淚來。
傾盡心意的你我,隻要彼此在一起,又何須在意是不是王宮貴爵,是不是親王。
握著他的手,道:“允禮,我們不要眷念官場了,好嗎?你有沒有想過,皇上他,已經不需要我們了。”
他愣了一愣,不可置信的望著我。我卻淡淡一笑。
顯示出我無言的承諾。
“嗯,我把手中的事情交接一下。以後我們就去找個地方,看看這錦繡江山,做回屬於真正的自己。”
他不是傻子,出生於皇家的阿哥,不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我們的所想,皇上會成全我們的吧。
我早就想好了,他去哪兒,我就跟著,管它是京城,還是鄉間僻裏,有他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淡淡的薄荷香氣縈繞在鼻下。臉上是甜蜜安然的笑容。
仍舊是臥在允禮的身旁,今晚把話說開了,心也平靜了許多。
接下來會遇到些什麼,不得而知。暗暗有些好笑。似乎現在膽子是越發大了呢。
乾隆元年三月,果親王允禮,因事罷雙俸。
聞得皇上留下了允禮。盤腿坐在床上,膝蓋上攤開一本書,卻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天色有些陰暗,“啪啪”燭花爆開,小茹加了一句:福晉,燈花爆,喜事到。任憑你有天大的煩心事兒,也可以解了,犯不上這麼愁了。“
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扔開了書,悶悶的喘了口氣。
但願,一切天從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