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探下去果然發現水安躺在下麵,幸虧這段山崖不是很陡再加上有凸起的石頭做緩衝,水安沒有摔的粉身碎骨。倒是一路滾下來身上添了許多淤青,尤其是半邊臉腫的像包子。
手腕腳腕都看了遍確定沒有骨折崴傷,肖子禹歎口氣把水安扔在肩上扛來了回去,幸好天還很早,不然被村裏人看到準會被戲說上三天。
“咋了這是?”李瑤出門淘米,看到肖子禹扛著水安走過來就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每次水安去找肖子禹回來身上都會帶點傷,不是磕著就是碰著,也不說怎麼弄的就是傻笑,現在倒好,還被扛回來了。
“誰知道啊,他自己滾下懸崖就變這樣了。”肖子禹麵無表情道,現在他才知道嚴宵良麵無表情可以省很多事。
“懸崖!”;李瑤驚呼,從懸崖滾下來還有救嗎?
肖子禹急忙解釋:“沒事沒事,就有點淤青,擦點藥酒好了。”李瑤沒再說什麼,打了盆熱水給水安擦洗傷口,又找出傷藥給他敷上,肖子禹在一邊看著不說話,屋裏的空氣莫名凝重。
“好端端的怎會摔下去。”李瑤邊擦洗邊問,“又不是個傻子還能自己往山崖下跳?”
李瑤這一句話提醒了肖子禹,水安坐過的地方沒有旁人來過的痕跡,不可能是被人推下山崖的,而且要推他下山崖也總有個理由吧;水安坐的地方離山崖也有段距離,如果是不小心……
想起那條被石頭砸中的蛇還有崖邊那些淩亂的腳步,肖子禹心裏明白了七七八八:許是有蛇要襲擊自己,水安又不敢打擾,便拿石頭扔蛇,屢扔不中倒把蛇引向自己,手忙腳亂的搬起一塊大石頭砸蛇,蛇砸中了,自己也走到懸崖邊,一個不穩便歪了下去。
“真是個笨蛋。”肖子禹看了眼還在昏睡的水安,若真是這樣那真是錯怪他了,心裏隱隱有些愧疚。
李瑤還在一邊碎碎念:“知道他傻你不好好看著他,萬一他有什麼好歹……”肖子禹無語,從李瑤手裏接過藥給水安上藥,隨李瑤怎麼嘮叨,自己隻想水安能快點醒過來。
“嘖。”水安眉頭一皺,叫出聲來。肖子禹正在給他擦藥聽他喊疼忙回對不起,手上的力道也輕了下來,“噯,你醒了?”肖子禹後知後覺道。
“嗯?”水安一臉懵懂,並不明白現在的情況,渾身疼的很,腦子也懵懵的,又問:“這兒,是哪裏?”
“你還真傻了。”肖子禹笑罵,“這裏是我家啊,你在這裏住了一個月還不知道這裏是哪兒嗎?”說著一隻手摸上水安的腦袋,以前水安哪裏磕磕碰碰被李瑤看到沒事,要是被肖子禹見了準會小題大做,丹鳳眼委屈巴巴的紅了紅,留下幾滴狐狸的眼淚要肖子禹摸摸頭求安慰,若是肖子禹不幹,眼睛能紅上一天。
肖子禹無奈隻好摸摸頭安慰安慰,次數多了竟也成了習慣,現在又想摸摸頭安慰他,卻被水安一隻手擋住,眼裏全是嫌棄與不解,肖子禹知道他是想起了什麼,便回頭對李瑤說:“你去給他抓藥吧,李先生那裏有舒筋活血的方子。”
等李瑤應聲出去,肖子禹把板凳往後一拉,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道:“想起來了?”
水安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傻乎乎隻知道笑的水安,眼睛裏滿滿戒備,“想起什麼?你是誰?”
“嗨,還是個廢人。”肖子禹有些失望,便把水安從河裏漂來一事與他如實相告。“知道了吧,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一個多月呢。”
肖子禹一臉硬氣,誰讓這都是水安欠他的。
“水安?”顯然男子並沒有把肖子禹認為了不得的恩情放在心上,“是誰起的這麼難聽的名字。”柳葉眉皺的緊緊的,看來對這名字很不滿意。
肖子禹見他這個樣子很不爽,沒好氣道:“蠢人就該有個蠢名字。”
“你說誰是蠢人?”水安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