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幾日沒有任何進展索性不再去了。
可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肖子禹放棄了以前修煉的小土坡,好不容易在一處竹林裏找到一個僻靜處。翠竹衝天,時不時有鳥兒飛過,最重要的是鮮有人來。
肖子禹席地而坐氣沉丹田,讓化而為一的厚重真氣隨著四肢百骸遊走,一套心法練下來身體神清氣爽,牛氣衝天。
“窸窸——”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肖子禹回頭果然看到水安正小心翼翼的朝他靠近,被他發現以後不好意思傻笑起來。肖子禹頓時感到胸悶氣短,練功的喜悅煙消雲散,長歎一聲看來是擺脫不了這個“妖孽”了,甚是無語。
起身抄起旁邊的斬龍槍,一股子悶氣都隨著槍衝出來:鷂子撲鵪鶉槍勢、詐敗槍勢、懸腳槍勢、鐵牛耕地勢……
動作流暢有勁,到大封大劈、吃槍、還槍、鳳點頭一氣嗬成。收槍淩厲人正槍直,水安看的移不開眼,滿滿崇拜之情。
“還愣著幹什麼?回去了。”肖子禹包好槍心說:以後得找個更偏遠隱蔽的地方。
兩人一前一後、一黑一白像極了黑白無常,可是“黑無常”似乎並不耐煩“白無常”。李瑤在門口瞅見二人回來,看到肖子禹的臭臉竟感到莫名好笑。
水安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後麵,許是對那槍感興趣總想用手去摸,肖子禹便不讓,護著槍跟小孩護自己的“珍寶”似的,水安也不識趣,一個勁兒的想去動。
“回來了。”李瑤笑的眉眼彎彎,“吃飯吧。”
飯桌上肖子禹吃什麼水安也跟著吃什麼,李瑤發現這現象後感覺莫名好笑,水安對肖子禹的執念不是一般深啊。肖子禹則煩惱的很,這人腦子有坑吧,咋事事學自己。
肖子禹不練功的日子,水安更是歡喜,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後麵,連肖子禹出恭他都守在茅廁外麵怕肖子禹跑掉。
李瑤打趣:“你倆合體得了。”
肖子禹聽後嫌棄的瞥她一眼。
心裏哭道: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水安這樣又打不得罵不得,他一定是老天派他來給自己曆劫的,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忍住忍住。
但下一刻……
“水安,你給我出去!”肖子禹對想吃自己碗裏飯的水安呀呀切齒道。
這水安也是神了,看起來隻會傻乎乎的笑,追人倒是有一手,不管肖子禹走的多隱蔽,找的地方多偏僻最後都能讓他找到,肖子禹那天都躲到附近山裏的一個洞裏,剛坐下沒多久那小子又找上門來,鬱悶的不行,草草的練完一套心法便收工。
回去時李瑤見水安屁顛屁顛的跟在肖子禹後麵,肖子禹則一臉喪氣樣,心裏了然,準是又被水安找到了“老窩”,臉上繃不住笑出聲來,又被肖子禹橫了好幾眼,人家不樂意李瑤也不好落井下石,訕訕走開去做事。
水安倒不在乎,全然把尋找肖子禹當做一種遊戲,找到他自己就贏了,整天跟寶貝似的盯著肖子禹也不怕肖子禹生氣,若是肖子禹不耐煩了便躲的遠點,等他消了氣又屁顛屁顛的回來,肖子禹再大的脾氣也被他磨得沒有脾氣,水安沒事人一樣心無城府,對誰都笑嗬嗬的,就是對肖子禹時,他的笑容還能再燦爛一點。
肖子禹也疑心過水安的身份,但無憑無據終究都是猜測,整天看他傻逗比樣的快快樂樂也不是壞事,起碼不用像自己還得煩惱,有時候肖子禹真希望自己沒有下山,讓師兄一個人去吧,想怎麼查便怎麼查,自己則給師父守靈到老。
什麼秘籍什麼菩提堂統統不知道,也是師兄還會帶著那張麵具騙自己一輩子,自己就跟水安一樣什麼也不知道整天樂樂嗬嗬地裝成師父還在的樣子,這樣也不是不好……
但現在恰恰相反,隻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了;況且從目前來看水安除了盯自己緊點、對自己黏點兒別的也沒有什麼,當成看小孩好了,誰還不能讓著點小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