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晏唯一抵在男人的胸前輕喘,許久,才下定決心抬起頭看向他:“我要離婚。”
她做這個決定的時候,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可是,這種感覺卻讓她覺得,即便是瘋了也值得。
她不要守著一個自己不記得,還排斥的男人過一輩子。
可穆昱北聽了之後,臉色卻不好看了。
什麼叫她要離婚?她敢離?
“你……你對我隻是玩玩而已?”晏唯一見他臉色陰沉難看,也沒有回答她,頓時傷心又憤怒了。
她覺得自己被玩弄了。
“沒有。”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又親了一下。
晏唯一卻不信他的話了,拍掉他的手:“走開,你就是在玩弄我,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刺激?是,我是結過婚,可是……可是我。”
說到最後,她傷心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別人都不願意了,她那些心裏話說出來不也是徒添笑話而已嗎?
也許,穆昱北心裏根本不屑一顧。
她覺得自己好蠢,好傻,怎麼能對一個隻見過幾麵的男人就動心了呢?
想著想著眼淚就掉了出來。
晏唯一一邊哭一邊要推開男人,可是,男人卻越摟越緊,恨不得將她嵌進骨血裏似的。
“唯一,我說過,我才是你的丈夫,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所以,你不能離婚,你離婚了我怎麼辦?”
晏唯一卻覺得他就是有病,還在欺騙她。
使勁拍打著他,又不敢哭出聲來,畢竟機場的洗手間裏可是人來人往。
“你走開,你不是,你不是。”
穆昱北怒了,一把抓住她,目光森森地瞪著她:“晏唯一,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說是就是,乖乖的別鬧,再鬧,信不信我在這裏就把你給上了。”
晏唯一嚇得脖子一縮,委屈極了。
這混蛋男人,竟然敢這麼威脅她。
可是,她真不敢鬧了,乖乖地坐在馬桶上麵抽泣。
男人看著她這樣子,歎了口氣,從旁邊的紙桶裏扯了兩張抽紙,輕輕地擦著她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待會兒那隻跟屁蟲看到了要懷疑了。”
晏唯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怎麼能把保鏢說成是跟屁蟲?
跟屁蟲是多麼可愛的稱呼,可是那些保鏢那麼討厭。
“好了,我就是想你了,所以跑過來看看你,你乖乖的,很快我就會讓你回到我身邊的。唯一,你要相信我,嗯?”
男人蹲了下來,視線和她齊平,看著她的目光溫柔又寵溺。
此刻,晏唯一有一種錯覺,怎麼好像是爸爸在對女兒說話似的?
是的,其實穆昱北就是把她當女兒一樣寵溺著。
晏唯一愣愣地點了點頭,心裏甜得跟吃了蜜一樣。
等出來時,怕保鏢看她哭過,在旁邊的眼鏡店買了幅墨鏡戴上。
結果,剛到咖啡廳,就看到兩名保鏢都過來了,她坐的桌子前坐著一個女孩子。
趙靜香看到晏唯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神情也特別的怪異複雜。
因為當她聽說晏唯一又成了自己的嫂子那一刻,她簡直不敢相信。
這兩年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隻知道兩年前,晏唯一突然失蹤了,警察翻遍了海城也沒找到她的下落,她還以為晏唯一死了。
結果,兩年後,她卻聽大哥說晏唯一又成了她的嫂子。
還警告她不能在晏唯一麵前說漏嘴。
因著以前的事情,趙靜香看到晏唯一時,心裏沒了以前的恨意,反而多了些歉疚。
她每每想起自己被薑瑞希擺布了八年,卻把晏唯一當成了仇敵一樣痛恨著,就覺得自己實在蠢得要死。
也許,當年她不幫著薑瑞希對付晏唯一,現在大哥也不會變得那麼可怕。
可是時間回不去從前了。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有些尷尬地看著晏唯一,正發愁怎麼開口示好的時候,卻見晏唯一已經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你就是昊東的妹妹靜香吧?真不好意思,剛才去洗手間了,沒有接到你。怎麼樣,坐了這麼久的飛機,累不累?”
趙靜香從趙昊東那裏知道她失憶了,但突然看到這麼好臉色的晏唯一,她還是感到了一些無所適從。
兩人從機場出來,已經有車在門口等著了,上了車,晏唯一因為和趙靜香並不熟悉,也沒有多聊,反而是想起了剛才在洗手間裏發生的事情,不由看著外麵怔怔地出神。
到家的時候,晏唯一先下了車,打開車門時,目光不自覺地就看向了對麵的房子。
此時,大門正開著,小甜甜和雲翊正在外麵玩耍,兩人騎著一輛電控摩托車,小甜甜坐在旁邊的車廂裏,手上還抱著一隻烏龜玩偶,高興地張著肥嘟嘟的小手,嗚啦嗚啦,歡喜地叫著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