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晏唯一總覺得心神不寧,直到晏清失蹤,她才猛然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那種感覺。
一個星期前,晏清為了談一宗項目,帶著助理去了越南,結果這一去就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今天她接到警方的通知,和晏清一起去越南的助理屍體被人發現送了回來,她才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慌了神。
她問警方,有沒有晏清的下落,警方告訴她助理的屍體是在海裏被人發現的,至於晏清則是下落不明,很有可能已經葬身大海,進了魚腹。
聽到警方這個推論時,晏唯一當場就抽了說這話的警察一耳光,隨即被警察以襲警的罪名拘捕了。
晏唯一要打電話給穆昱北,警局卻將她關進了拘留所,無人理睬她。
穆昱北是晚上回家,發現她人不在,於是打電話,電話卻關機,又打去晏氏董事辦,才知道晏唯一去了警局。
晚上,警察局很冷,晏唯一縮在牆角,抱著膝蓋愣愣地發呆。
她想不通晏清怎麼就突然失蹤了,而唯一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助理也死了。
她不相信晏清死了,可若是沒死又去了哪裏?
在越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晏唯一想破了腦袋都想不明白。
直到突然響起腳步聲,她才恍然抬起頭,就看到穆昱北站在麵前,神情陰沉地看著她。
看到穆昱北的一刹那,她隻覺得委屈又難過,淚水就掉了出來。
穆昱北等警察將門打開,立即大步走了過去,彎腰將她抱起,走了出去。
車上,晏唯一難受了窩在他懷裏:“晏清失蹤了,警察說他死了,我生氣,就打了警察一巴掌,他們就把我關了起來,還不準我打電話給你。”
穆昱北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慰道:“晏清不會有事的,他受過訓練,觀察力比常人敏銳,說不定是發現了什麼,事先已經躲起來了。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越南那邊了,很快就會有消息。”
雖然不爽晏清這個和他小女人一起長大的青梅,但他也知道晏清對晏唯一來說就像是親哥哥一般的存在。
如果晏清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小女人估計又得傷心很久很久了。
晏唯一點了點頭,可是心裏那種慌亂的感覺一點也沒有減輕,她總覺得,好像還有事情要發生。
第二天,她和穆昱北去了一趟醫院看望趙宇雄,見到方瑤坐在病房裏,臉色不如從前那樣光采照人,好像瞬間老了幾歲似的。
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方瑤是為了照顧趙宇雄而累成這樣的。
而方瑤看到兩人過來,立即冷著臉走出了病房。
趙宇雄此刻醒著,看到穆昱北和晏唯一進來,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嗯嗯啊啊地叫著喊著。
可是晏唯一聽不懂他要表達什麼,穆昱北也懶得關心。
他覺得趙宇雄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報應。
“伯父,你要說什麼?”晏唯一看著趙宇雄這樣子,有些手足無措。
她在旁邊坐下,看著他這激動的樣子,心裏疑惑不已。
趙宇雄仍然是嗯嗯啊啊地,眼睛也瞪得很大,可越是這樣,他嘴裏的口水就流得越多。
晏唯一看了一眼旁邊冷眼旁觀的穆昱北,有些無奈。
“伯父,醫生說要您靜養,也不能情緒激動。”晏唯一見他一張臉脹得通紅,不由擔心地勸說起來。
趙宇雄卻是越來越急,心裏更是恨得不行。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趙靜香提著水果走了進來,看到穆昱北和晏唯一在病房裏,而父親趙宇雄又情緒激動的樣子,不由憤怒地走過去,一把推開了晏唯一。
“你們在幹什麼?我爸都變成這樣了,你們還不放過他嗎?”
晏唯一差點摔倒,還好穆昱北手腳快,將她扶住。
自己的老婆被人推倒,穆昱北這種寵妻狂魔怎麼能容忍,上前就要趙靜香好看,但晏唯一卻拉住了他。
“算了,我們走吧。”
說著,就用力拉著穆昱北出了病房。
雖然她也討厭趙靜香,但畢竟這裏是醫院,加上趙宇雄都病成這樣子了,再吵起來隻怕會加重他的病情。
而身在西郊別墅的薑瑞希卻是很著急,最近一個月來,趙昊東都很少過來,更不曾在這裏留下過夜,問他現在幹什麼,趙昊東也守口如瓶。
於是,她花了點錢讓人去趙家打聽消息,結果打聽消息的回來告訴她,趙宇雄在公司突然暈倒,送到醫院後,醫生說是中瘋了,全身癱瘓,連話都說不清。
聽到這個消息,薑瑞希差點沒笑出聲來。
直到打聽消息的離開,她才回到房裏,放肆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