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你說的談項目?”穆昱北直接忽略了薛纖纖的問題,目光灼灼地看向晏唯一,充滿了質問。
晏唯一有些尷尬,但想到穆昱北自己約了別的女人吃飯,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質問她?
於是,又理直氣壯起來。
“是啊,我們還有事情要說。”這明顯就是在趕人了。
穆昱北神情不變,反而抽開了旁邊的椅子,坐下,一幅你們繼續說事,我隻在旁邊看著的樣子。
晏唯一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隻覺得相當無語。
趙昊東直覺穆昱北和晏唯一之間出現了問題,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唯一,天氣這麼好,我們去爬山吧。去爬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常去的那座山。”
晏唯一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心知趙昊東是故意當著穆昱北的麵這麼說的,她當然不想去爬山,但她要把趙清含救出來,就隻能答應了。
“我要先去買雙平跟鞋。不然,爬到山頂腳也斷了。”她無奈地點了點頭。
“可以,對麵就有鞋店,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背著你上山,下山。”趙昊東就和晏唯一邊說邊走出了餐廳。
晏清也立即跟了上去,留下穆昱北一個人坐在那裏,而他身後的薛纖纖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意。
看來,穆昱北和晏唯一的關係並不像外界所傳的那樣恩愛嘛!
穆昱北坐在那裏,透過玻璃,看著晏唯一坐上了車離開,眼底閃過冰冷的寒意。
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查查晏清和趙昊東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雖然他生氣晏唯一和趙昊東走得如此之近,但他很了解晏唯一的性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才會對趙昊東有求必應。
而且,晏清全程跟著,足以證明晏唯一對趙昊東是有所防備的。
隻是有什麼事是晏唯一找了晏清,甚至情願她自己出馬也不跟他說?
想到這裏,他的臉上就露出一絲苦笑。
看來,他的小女人這次是真的很生氣啊!
陸立衍和左權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就將整件事情查清楚了。
聽完陸立衍的彙報,穆昱北的臉都黑了。
“半個小時內把人給我弄出來,送去晏家等我。”穆昱北邊說邊起身往外走去。
薛纖纖見狀,立即也跟了出去。
電話那頭,陸立衍抱怨道:“老板,我又不是忍者神龜。”
“半小時弄不出來,我不介意讓你當一回忍者神龜。”這邊,穆昱北打開車門,同時淡淡地威脅了一句。
陸立衍吐出一句“靠”,掛斷了電話。
穆昱北也知道半小時要陸立衍將人救出來有些強人所難,但是,他不願意晏唯一和趙昊東待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行。
坐進車裏,他又拿出手機,打給了晏唯一。
隻是電話提示已經關機,他又打給了晏清,很快就接通了。
“叫她聽電話。”
晏清蹙了蹙眉,看了一眼正在試鞋的晏唯一和站在旁邊提鞋的趙昊東,這才對著電話那端的穆昱北道:“董事長現在很忙。”
說完,掛斷了手機。
既然身邊有別的女人陪伴,又何必來打擾小姐?
穆昱北將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薛纖纖打開副駕駛,坐了進來,正要係上安全帶,就感覺到旁邊一道寒冷又充滿危險的視線正看著自己。
“昱北,怎麼了?”
“下去,這個位子不是你能坐的。”穆昱北聲音冰冷又無情地嗬斥。
薛纖纖呼吸一滯,心裏極度地不悅,麵上卻笑得大方得體:“那我坐後麵。”
“滾,還要以後不要再直呼我的名字,你不配,懂?”穆昱北的聲音像一陣陣寒冰朝薛纖纖襲來。
薛纖纖再好的定力,也終於忍不住了。
“你什麼意思?穆昱北,我好歹也是薛家的繼承人,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薛纖纖是京城薛家的獨女,被薛正貴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可以說,在很多方麵,薛纖纖和晏唯一有著相似之處,隻是,薛纖纖終究隻是薛纖纖。
“那又如何?”穆昱北涼涼地回了一句,發動車子後,再次出聲趕人:“下車,否則,我不介意動手。”
薛纖纖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憤怒了瞪向穆昱北,最後還是憤憤地下了車,甩上了車門。
車子在她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如離弦的箭,飛馳而去。
晏唯一和趙昊東來到了蓮花山,這裏,她從小的時候就經常來玩兒,那時候還沒有開發成旅遊景點,山上荊棘密布,但也有很多野花野果,甚至還能抓到野雞,野兔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