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眼簾,看著晏清的目光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
晏清自然也發現了,卻仍是鎮定地站在晏唯一的身邊,稱職地充當著一名保鏢的角色。
晏唯一不想在這裏多費唇舌,直接進入主題:“我想找你要個人。”
趙昊東本就疑惑她今天主動找自己的原因,如今聽她這麼一說,露出一幅驚訝的神情:“找我要人?什麼人?”
“趙清含,趙全的女兒。她在你手上,對不對?”晏唯一臉色也沉了下來。
趙昊東對趙清含沒什麼印象,但是知道趙全,因為他後腦上麵的三針就是拜趙全所賜。
“唯一,你這話我沒聽懂,趙清含是誰?不會是我們趙家什麼的親戚吧?”
趙昊東當然疑惑晏唯一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但他不能問,至少他不願意讓晏唯一知道他現在的黑暗麵。
“趙昊東,你不用隱瞞了,我知道趙全打傷了你,你為了報複他,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他,又將他的老婆和孩子抓了起來去當小姐,他老婆不堪侮辱上吊自殺,現在屍體還在警察局的停屍房裏,他女兒不知所蹤,兒子嘛!在我手上,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晏唯一索性將牌全都亮了出來,她不會拐彎莫角地和趙昊東磨唧,如果能直接要到趙清含便好,若是不行,她就隻能另想辦法了,實在不行,她也不介意用些陰損手段。
趙昊東麵色一冷,抬眼,目光似利刃般看向了晏清。
這一切肯定是晏清查出來的,看來,他還是小瞧了這個晏家的養子,竟然將這件事查得一清二楚。
“要我放了她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趙昊東不在乎什麼趙全,趙清含這些人,他隻在意晏唯一,如果一個趙清含能讓他和她待一天。
“可以,隻要不過份。”晏唯一很爽快,因為趙昊東會提要求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
“陪我一天,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有過份的要求,我隻想要你陪我一天。吃吃飯,去外麵走走都行。”
趙昊東看她臉色一變,立即解釋道,原本,他想得到更多,但前提是不惹惱她的情況下,所以看到她神色不愉快了,立即降低了要求。
晏唯一愣住,這個要求確實不過份,但是經過江城那次的事情,她對趙昊東存了一種本能的防備。
“可以,但是我要晏清跟著。”晏唯一提出自己的要求。
趙昊東臉色頓時不好看了,他隻想和她獨處,身後再跟個人算什麼,而且還是晏清。
“別怪我不信你,上次在江城你嚇到我了。”晏唯一一臉嫌棄的神情讓趙昊東很受傷,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如今見她一麵都是奢侈。
從夜店出來,趙昊東提出去海邊走走。
晏唯一點了點頭,三個人上了車,晏清在前麵開車,晏唯一和趙昊東坐後麵。
車上,趙昊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晏唯一的臉上,而前麵開車的晏清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不自覺地抓緊了方向盤。
“你把趙清含怎樣了?不會是讓她在你的夜店當公關吧?”
“不知道,我讓手下把她抓回來,怎麼處置的不清楚,不過你放心,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讓手下把她帶到夜店等著了。”趙昊東含糊其詞地說道,其實當晏唯一問他的時候,心都是虛的。
趙清含在抓回來之前就被他的手下輪J了,扔到夜店後又接了兩天的客,剛才手下的人告訴他,趙清含現在神智不清。
但這又如何,隻要能和晏唯一待一會兒,他做什麼都願意,而且,他又沒有答應要交一個完完整整的趙清含出來。
“你怎麼會想起來開夜店?”晏唯一實在不知道要和趙昊東說什麼,於是東拉西扯,讓氣氛盡量不尷尬。
“夜店很掙錢,而且又自由,不會束手束腳。”趙昊東倒是很開心晏唯一願意和自己說話,所以,她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晏唯一愣住,雖說以前她不太懂趙昊東這個人,但離婚之後,她反而發現了什麼。
趙昊東確實不喜歡被管束,別人直是管著他,他越是要對著幹,就像當初她和他的婚姻。
因為是被兩家強逼著結的婚,所以趙昊東將所有的怨憤全都轉嫁到了她的身上,趙宇雄和方瑤不準他幹的事,他就越是要幹。
不讓他和明星交往,他就隻和明星模特交往,而且總是會公開地鬧出各種緋聞讓人給他收拾殘局。
如果,趙昊東當時和那些名媛甚至大家閨秀交往,也許方瑤和趙宇雄還真早就同意她和趙昊東離婚了,但是趙家接受不了娛樂圈的女人進門,所以一直采取打壓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