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昱北看著袁叔的背影,眼底閃過一道光,袁叔是在告訴他留點時間和空間讓他的小女人好好冷靜一下嗎?
晏氏,晏唯一直接去了晏清的辦公室,進到裏麵,就看到趙曜穿著她昨天買的新衣服,還剪了一個帥氣的發型,捧著一本書坐在沙發上乖乖地看著。
看到她進來,立即拿著書跑了過來。
“姐姐,你還痛不痛?”
晏唯一蹲下來在他小臉蛋兒上麵親了一下,才道:“不疼了,在看什麼書呢?”
“在看課文,我怕到時候去學校會功課會落下。”趙曜在讀二年級,可是因為家裏的事情,他連學都沒來得及去上。
晏唯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先去外麵和大姐姐們玩一下好不好?姐姐有事要和哥哥說,說完就帶你去買書,好不好?”
趙曜不想出去,也害怕和陌生人說話,但是他知道姐姐有話要和哥哥說,於是乖乖地拿著書出去了。
等門關上,晏唯一這才起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查出來了麼?”她來就是想問小曜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晏清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憤怒。
“怎麼了?”晏唯一看他這神色,不由驚訝了,因為晏清從小受過訓練,是極能隱藏自己情緒的,而且,她認識他這麼久,也很少看到他憤怒的模樣。
晏清沒有說話,而是將查到的資料全都整理成文件,交給了晏唯一。
晏唯一接過去,打開一看,沒多久臉色就變了起來。
“趙昊東是瘋了嗎?他怎麼會做出這麼狠毒的事情。”
看完之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沒想到小曜的父親就是前陣子那個跳樓的民工趙安的弟弟,將趙昊東打傷的民工趙全的兒子。
趙全的老婆和18歲的女兒都被趙昊東派去的人抓走了,而根據晏清查到的資料,趙全的老婆昨天發現吊死在野外的一顆樹上,身上有被人侵犯,虐待過的痕跡,至於小曜的姐姐下落不知。
而趙全因殺人未遂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一般像這種並沒有造成重大傷害的案件,賠償一定的損失,再關幾個月就可以了,但是,趙昊東顯然是想把趙全往死裏整,請了律師硬是扣上了一頂殺人未遂罪的帽子。
晏清還查到,趙昊東正在到處查小曜的下落,看樣子,是連一個八歲的孩子都不準備放過了。
而小曜的姐姐又怎樣了?是不是還活著?
看到這些,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趙昊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
而她,又怎麼和小曜說這一切?她都無法接受的事實,一個八歲的孩子,又怎麼能夠接受?
她看得出小曜因為家中的變故和家庭環境,顯得自卑又害怕,甚至不敢和外人交流,如果長此以往,這個孩子就毀了。
“晏清,我想去找趙昊東談談。”
這事讓她碰上了,就證明她和小曜有緣,她不能坐視不理。
“不能去找他,趙昊東現在很危險,你去不是羊入虎口嗎?”晏清立即強烈地反對。
晏唯一卻已經下定決心了,不管如何,她都想試一試。
“我約他,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晏清見無法改變她的決定,但是同意他跟在身邊,這才點頭。
晏唯一拿出手機,拔出了那個她不用存在電話薄就記得一清二楚的號碼。
電話幾乎隻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那頭,響起趙昊東有些欣喜的聲音。
“唯一,你找我有事?”
晏唯一皺了皺眉,她聽得出趙昊東的喜悅,若是以前,她也許會欣喜若狂,可如今聽到他的聲音,除了反感再無其它情緒。
尤其知道他對小曜的家庭做出那麼狠毒的事情之後,更是對趙昊東厭惡得不能再厭惡。
隻是她不能表現出來,隻淡淡地問了句:“你現在在哪兒,我件事想找你。”
趙昊東並不知道晏唯一會查到趙家的事情上麵,爽快地報了自己的地址。
晏唯一拿到地址,交給了晏清。
兩人出了晏氏,在門口就看到了穆昱北。
她看了一眼晏清:“不能讓他知道。”
上次她隻是把趙昊東送去醫院,為了這事她們現在都有了婚姻危機,要是讓穆昱北知道她要去見趙昊東,隻會橫生枝節,而且她現在也不想看到他。
“我知道了。”晏清說完,就走到了穆昱北麵前。
“穆總,董事長和我現在要去談個合作項目,如果你有事,可以去董事長辦公室等她回來再說,我會通知秘書接待你。”
穆昱北蹙起了眉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晏唯一,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