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占有,以前他不以為然,但現在這種想法卻在他的心裏一天比一天地瘋狂。
“不都是女人?把燈一關,衣服一脫,都是一個樣子。”唐綏昌不以為然。
趙昊東卻想,即算是關了燈,晏唯一也一定是不同的,否則,穆昱北處心積慮地得到她是為了什麼?
正因為他沒有嚐過關燈之後晏唯一的滋味,所以才發狂地想要體會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不過,趙昊東什麼都沒有說,對於唐綏昌這個生父是不屑一顧的,這隻是他得到趙家,搶回晏唯一的踏腳石而已,如果有一天,這塊踏腳石的用處沒有了,他會毫不猶豫地一腳踢開,甚至讓他永遠消失。
因為他厭惡又怨恨,隻要想到自己的母親和三個男人同時做了那樣的事情才有了他的存在,他就恨得發狂。
原本,他應該是趙家高高在上的繼承人,最後卻成了不堪的野種。
趙昊東走進了包廂,唐綏昌則站在原地,拿出了手機,拔了個電話出去。
“金碧輝煌,晏唯一在。”
電話那頭,晏賀正伏在李鳳嬌的身上聳動著,聽清楚唐綏昌的話後,眼裏閃過一道狠光,立即坐了起來。
李鳳嬌則徹底鬆了口氣,她看著被晏賀掐得到處是傷的身體,心裏痛苦不堪。
“老公啊,楚楚已經有半個月沒看到人影了,我們還是趕緊去報警吧?”李鳳嬌穿上睡衣,擔心地問道。
晏賀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她整天到處瘋,誰知道又爬到哪個男人的床上去了?這年頭找警察有用嗎?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我丟不起這個臉。”
李鳳嬌聽到他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心裏難受得想哭,但又怕自己再多說幾句就會遭來他的毒打,隻能順從地點了點頭:“好的,你這麼晚是要去哪裏?”
晏賀被問得煩了,揮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來:“你說我能去哪裏?都是你們這一群喪門星害得我現在事事不順,我用著得這麼晚還出門嗎?”
越說越氣,又是一腳朝李鳳嬌的腳上踢了過去。
李鳳嬌捂著臉退到牆角,嗚嗚地抽泣著,嘴裏一邊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是我錯了,我錯了。”
晏賀卻越打越起勁,抓著她的頭往牆上砸。
“啊!別打了,別打了,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別再打了。”
隔壁,晏克寒被吵醒,走了過來。
“爸,你不是要出門嗎?”
晏賀這才想起要去金碧輝煌找晏唯一算帳,於是衝晏克寒道:“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晏克寒自從離開晏氏,就一直在家無所世事,對晏唯一也是怨恨到了極點。
兩人出了門,李鳳嬌這才虛脫般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嘶聲痛哭起來。
這個家,她是活得最沒有尊嚴的那一個人。
晏賀為了拉到項目,把女兒晏楚楚扔到了那個什麼王局長的床上,現在女兒找不到人影,晏賀又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白天,她被送到酒店陪那些男人喝酒睡覺,晚上回來晏賀還要折磨她,羞辱她。
而兒子晏克寒明明知道這一切,卻冷眼旁觀,甚至勸她不要惹怒了晏賀。
這樣冷酷無情的家人,她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隻想一死了之。
金碧輝煌裏,晏賀到了之後,就有人將一個紙包交到了他的手上。
晏賀立即藏到了口袋裏,又走到前台,要了兩紮啤酒。
服務員將啤酒送了過來,晏賀端著啤酒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將紙包裏麵的粉末放進了啤酒裏麵,走到包廂外麵,又衝著服務員道:“待會兒等我喊你送啤酒進來,你再把這個端進來。”
說著,掏出一疊鈔票塞到了服務員的手裏,這才朝推門走了進去。
晏唯一正在點歌,看到包廂門被人推開,停了下來,沒想到竟是晏賀和晏克寒兩人。
她不禁皺了皺眉,他們是怎麼找過來的?
雲煙熟知這兩父子的卑鄙,而穆曦和穆璦也聽說過晏賀的一些無恥行徑,頓時都神色不善地瞪著晏賀父子。
晏賀尷尬地笑了笑:“唯一啊,聽說你在這裏唱歌,二叔我就特意過來瞧瞧。”
“有什麼事?”晏唯一想著晏賀如今的慘境,一時間還真是說不出什麼感覺。
好歹是自己的叔叔,她原本想要穆昱北手下留情,但想到父親的死,她的心又軟不起來了,所以一直就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
如今,晏賀都找上門來了,看來還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