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穆昱北的手,放到臉上捂著,邊哭邊哽咽著:“穆昱北,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總是打你電話,我應該乖乖地在家裏等你回來,否則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穆昱北,你要快點醒來啊!你要是醒不來了,我會自責一輩子的,你忍心看到我一輩子都痛苦自責嗎?
穆昱北,你說你這麼寵著我,薑瑞希陷害我的時候,我幾天睡不著覺,你急忙從國外趕回來,每天都陪著我,就算我沒有好臉色給你,你也無怨無悔,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第一次在火鍋城你救了我,在拉斯維加斯也是你救的我,我差點被趙昊東強J,也是你及時出現救了我,我被薑瑞希的父親潑硫酸,你把我抱住自己擋了硫酸,現在你又為了救我躺在這裏,你是想讓我愧疚死嗎?
你說你這麼寵我,這麼縱著我,你要是死了,我以後上哪去找像你這麼好的男人啊?
穆昱北,我跟你說,你要敢不醒來,我就和趙昊東複婚,不對,我就去嫁給雲瀟,聽到沒有?”
晏唯一不停地在穆昱北耳邊說著話,直到最後說得沒力氣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晏唯一被護士進來查房的聲音驚醒,第一件事就是看穆昱北醒來了沒有,結果,他還是一動不動地閉著眼睛。
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望,等護士和醫院離開之後,她又坐到了穆昱北的身邊。
上午,許叔和卓越又去了一趟交警隊,萍姨則拿了些換洗的衣服,煲了一碗湯,帶了點飯菜過來。
晏唯一怕自己撐不住,又沒有胃口,就隻喝了湯,飯菜卻動也沒動。
下午,卓越和許叔過來了,將查到的消息告訴了她。
她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聽完之後,她眼裏充滿了殺意,看向卓越道:“薑瑞希現在在哪兒?”
“她被趙昊東轉移了,現在也不知道藏在哪裏,因為她臉已經被毀了,趙昊東可以隨便用一個人的名字給她辦住院手續。要找到她,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趙昊東。”
而此時,另一家醫院裏,薑瑞希一大早上就醒來了。
當她得知晏唯一沒事,穆昱北重傷的消息時,心裏並沒有感到一絲的痛快。
偏偏趙昊東卻以為她是為了報複穆昱北而去故意開車撞上去的。
薑瑞希躺在病床上,一聲不吭,心裏卻十分地不甘。
“昊東,我是不是要坐牢?”她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趙昊東卻笑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擺平的,隻要出具一份你有精神病的醫學鑒定書,警察也不能拿你怎麼樣,而且我已經聯係好H國那邊最好的整容專家了,你的臉會恢複到以前的樣子,等你身體好了,我就送你去那邊做整容手術。”
薑瑞希像是聽到了希望一般,抓著趙昊東的手問道:“真的嗎?昊東,你說的都是真的?”
趙昊東聽說穆昱北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晏唯一總有一日會跪在自己的麵前求他的畫麵,心情就止不住地激動起來。
隻要穆昱北死了,海城還是趙家的地盤,到時候,晏唯一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
安撫好薑瑞希,趙昊東戴上墨鏡悄悄地走出了醫院。
趙家,晏唯一坐在廳裏身後還站著四名保鏢,對麵,趙靜香一臉憤怒地瞪著她,恨不得能將她身上戳穿幾個洞。
“晏唯一,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明明跟我哥已經離了,為什麼還要來騷擾我哥,還有瑞希姐,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害她沒了孩子,還要把她的名聲搞臭。你簡直太惡毒了。”
晏唯一聽了,冷笑起來:“你說我害她沒了孩子?趙靜香,你是豬腦子嗎?也難怪了,這麼多年你被薑瑞希拿來當槍使,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可見你真是豬腦子。”
她都懶得去解釋了,反正她自己問心無愧就是了。
而且,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找到薑瑞希,然後,殺了那個賤人。
以前,她可以容忍薑瑞希破壞自己的婚姻,可以容忍她陷害,但是,現在穆昱北在醫院裏生死未卜,她如果什麼都不做,又怎麼對得起穆昱北的愛。
趙昊東哼著小曲走了進來,看到晏唯一氣勢洶洶地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卻透著一抹肅殺的冷意,心想那個野種怕是凶多吉少了。
“唯一,你怎麼來了?”趙昊東走了過去,正想在晏唯一旁邊坐下來,隻是屁股還沒碰到沙發,衣領就被晏唯一一把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