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瑞希那個賤人在哪?”晏唯一看著趙昊東的目光冰冷,凶狠,甚至充滿了恨意。
她覺得薑瑞希所做的一切,都是趙昊東縱容的,甚至有可能是他指使的,所以,麵對趙昊東時,她心裏是恨不得殺了這個混蛋替穆昱北報仇。
趙昊東卻不喜歡晏唯一此刻這種看他的眼神,尤其是她為了穆昱北而用這種眼神,這種語氣對他說話,讓他心裏極其不悅。
“瑞希在哪兒我怎麼知道?”趙昊東隻稍一用力,就能推開晏唯一,但是他沒有,而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晏唯一覺得就像是一條冰冷的蛇爬上了自己的手背,頓時惡心又厭惡地鬆開了。
“你把她藏哪兒了?”晏唯一絕不相信他不知道薑瑞希的下落,現在整個海城薑瑞希還有誰可以依靠?除了趙昊東撐腰,誰又敢在晏氏的K集團的眼皮子底下藏人?
趙昊東眼底閃過一抹陰冷之色,晏唯一竟然這麼討厭自己的觸碰?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以前都是她主動上前牽著他,挽著他,可是現在卻變得這麼厭惡。
“想要知道她在哪裏,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趙昊東看著她,笑得邪氣。
“什麼條件?”晏唯一皺眉問道。
“拿你跟她換。把你自己給我,我就把她交出來。”趙昊東指了指她,眼神裏卻比剛才多了一份勢在必得。
晏唯一愣了愣,笑了起來。
“拿我交換,就憑她也配,一個被男人玩爛的賤貨,你趙昊東不嫌棄,我還覺得惡心呢,有本事你就永遠把薑瑞希藏著別讓她出來見人。”
說完,轉身走出了趙家宅子。
身後的保鏢立即跟了上去。
趙昊東看著晏唯一離開的身影,神色陰晴不定。
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趙靜香卻站了起來,看著趙昊東問道:“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網上曝光的那些事,難道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趙靜香突然就覺得薑瑞希真的好可怕。
這段時間她一直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是晏唯一和穆昱北為了誣陷薑瑞希而造的假證,甚至還替薑瑞希感到憤怒。
可是,心裏卻又在懷疑,哪果是假的,大哥和瑞希姐為什麼不站出來澄清?
趙昊東看了看妹妹,神色陰沉地點了點頭,什麼話沒說就上樓去了。
上到二樓,趙昊東經過父母的房間時,突然聽到裏麵傳來母親方瑤的聲音:“你不會找個人去醫院動點手腳,趁著那野種昏迷不醒,讓他直接死在醫院裏嗎?為了咱們兒子,你連這點事都不肯做,我告訴你,把我逼急了,別怪我把三十年前的事情給捅出來。到時候,我看趙宇雄是先殺了我還是先殺了你,或者是把我們兩個,不,包括我們的兒子一起全給殺了。”
趙昊東回到自己房裏時,腦子裏還轟轟炸響。
剛才,他聽到了一個不該聽到的秘密,一個他這一輩子都不想知道的秘密。
為了確定剛才聽到的話的準確性,趙昊東衝進了書房,找到了父親趙宇雄的煙灰缸,果然從裏麵翻出了一個抽完的煙頭,又拔了自己一根頭發,跑了出去。
晏唯一回到醫院,看著仍沒有動靜的穆昱北,疲憊地趴在了床邊,臉頰在穆昱北的手上蹭來蹭去,兩隻手開始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穆昱北,你快點醒來吧,我好累啊,你老婆被人欺負了,你知道麼?
你要是個男人,就趕緊起來去把欺負你老婆的混蛋收拾了吧!
你不是答應過我嗎?要加倍地對我好,這才多久啊,你就不想認帳了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會獨活的。
再說,你這麼年輕就死了多可惜啊!咱們還沒有生小猴子,還沒有看著孩子長大,你還答應過我要帶我還遊世界的,對了,你知道嗎?”
晏唯一在穆昱北的身邊說了整整一天的話,說到最後喉嚨都啞了,穆昱北還是沒醒。
她看著明天就是最後一天的期限,心裏不禁感到一陣絕望。
眼淚叭嗒叭嗒地又掉了下來。
她的臉埋在穆昱北的手心裏,邊哭邊說道:“穆昱北,這兩天比我這輩子哭的眼淚還多,你舍得讓我這麼一直哭下去嗎?你舍得嗎?你舍得嗎?”
“我……舍不……得。”一道虛弱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令她猛地停住了哭聲,她以為自已幻聽了,連忙大聲說道:“穆昱北,你是不是醒來了?”
穆昱北閉著眼,喉嚨裏逸出一個輕輕的聲音“嗯。”